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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伊瀾小姐忙著到處旅遊,每到一個地方就給梵聲寄明信片。她收到了一大堆。
謝予安在他父親的安排下提前進了公司實習。
梵聲和他的聯絡幾乎沒有。
九月開學前,高三(11)班組織了一次同學聚會。
本來同學聚會高考結束就該組織的。但當時老吳的父親生病住院,他要貼身照顧,就沒聚成。
他讓學生自己聚,可所有人都要等他。於是趁著大傢伙去讀大學前補上同學聚會。
地點定在一中附近的一家飯店。11班全體同學都參加了。
高考儼然就是一條涇渭分明的分水嶺。高考前校服、球鞋、馬尾辮,單調又規整。高考後裙子、高跟鞋,染髮的染髮,燙頭的燙頭,女生大變樣,怎麼好看怎麼來。男生也沒閒著,抽菸喝酒光明正大,再也犯不著藏著掖著了。
梵聲倒是沒怎麼變,就是曬黑了。暑假忙著兼職,頂著大太陽天天在外面跑,不黑才怪。
謝予安也沒怎麼變,帥氣依舊,顏值扛打。藍色短袖,黑色褲子,白色球鞋,清清爽爽。
這是時隔兩個月梵聲頭一次見到謝予安。竟生出了一種久別重逢的錯覺。
見他端著酒杯走過來,她居然有些恍惚。
「你什麼時候開學?」低沉好聽的嗓音,輕輕刮著梵聲的耳朵。
她握緊手裡的橙汁,盯著他的臉愣了數秒,匆忙回答:「12號。」
「這麼晚?」
「我還不算晚的,瀾兒比我還晚,她17號才開學。」
「白伊瀾那個野雞大學沒什麼可比性。」
梵聲:「……」
「你呢?」
「3號報到,2號走。」
「還沒恭喜你考上清華。」
「犯不著恭喜,高考拉肚子沒發揮好。」
梵聲:「……」
都省狀元了還沒發揮好?
那個時候還沒開始流行凡學文化,謝予安這傢伙絕對是凡學大師,凡爾賽本賽。
「聽說你暑假進信林實習了?感覺怎麼樣?」
「替我爸打打雜,跑跑腿,沒什麼技術含量。」
兩個月沒見,兩人肉眼可見地生疏了,有點沒話找話,聽著都尷尬。
「聲聲,你快過來!」白伊瀾沖梵聲招手,讓她過去。
及時解了兩人的尷尬。
梵聲笑著說:「那個謝予安,我先過去了。」
「2號來機場送我吧。」他用的是肯定句。
「我那天要兼職,不能去送你了。」梵聲在肯德基的兼職要到10號才結束,2號那天她是白班,抽不開身。
少年眸光微閃,瞬間暗淡下來。不過轉瞬即逝,既不顯山,也不露水。
他音色清淡,「沒事,你兼職要緊。」
——
聞梵聲注意到謝予安在席間喝了不少酒。那些男生拼酒他也參加了,而且還總是輸。一連被灌了好幾瓶啤酒。
就他這喝法,鐵定得醉。
不知道是不是梵聲的錯覺,她總覺得今晚謝予安不太高興,像是在借酒澆愁。
明明是笑著的,可眼神落寞,瞧不見半分張揚。天之驕子可不該是這樣的。
她悄悄扯閨蜜的袖子,咬耳朵:「瀾兒,我怎麼覺得謝予安不太高興啊!」
白伊瀾看著對面,「你才看出來啊!」
「他怎麼了?幹嘛不高興?」同學聚會不應該是件高興的事麼?
白小姐輕叱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傻子都知道他為什麼不高興。」
梵聲:「……」
她冤,「瀾兒,不帶你這麼人身攻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