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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講究的人，只要有酒有肉哪怕在茅房裡他們照樣吃得香喝得辣。我就近從籮筐裡抓了幾個饅頭，又從鍋裡舀了一大碗紅燒肉。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樂不可支的李大個子猛然見到我，愣了一愣就喊了起來：&ldo;尕掌櫃，你不在洞房裡陪新娘子跑出來幹啥來了?&rdo;

我罵道：&ldo;你們他媽的吃得快活，我跟新娘子都快餓死了。&rdo;

李大個子就開始埋怨衛師爺：&ldo;你看你這個，我說吃飽了才能進洞房麼，你偏說拜完天地就得進洞房，這不，把新郎倌跟新娘子餓日塌了。&rdo;

胡小個子也說：&ldo;我就覺著今天不對勁，新郎倌咋說也得給賓客們敬一杯酒麼，哪有新郎倌把賓客扔下自己鑽到洞房裡快活的。&rdo;

衛師爺替自己辯解：&ldo;你們都是胡說呢，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完了不就是送入洞房麼?這是有規矩的，不能亂來。&rdo;

王葫蘆說：&ldo;胡弄。&rdo;

衛師爺也有些發蒙，我也不知道這一套程式到底應該是什麼樣子，應該是我們跟賓客們一起吃飽喝足了再進洞房還是應該像現在這樣餓著肚子進了洞房聽賓客們吃喝。

李大個子說：&ldo;這事得問奶奶，要是不對她咋也不說句話呢。&rdo;

奶奶正跟幾個夥計划拳劃得高興，這是奶奶的愛好，跟夥計們混在一起喝酒划拳那是她最樂意幹的事情之一，這種時候她跟別人都會忘了她是個女人，也會忘了男人和女人都會有的煩惱。李大個子跑過去請示她：&ldo;奶奶，你說應該叫新郎倌跟新娘子跟我們一搭裡吃飽了再進洞房，還是直接進洞房?&rdo;

奶奶愣怔著問他：&ldo;咋了?&rdo;

胡小個子搶著說：&ldo;你沒看，把新郎倌餓得跑出來搶饃饃吃呢。&rdo;

奶奶看到我捏了饅頭端了碗站在院子裡，恍然大悟地在自己的腦門子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說：&ldo;他孃的，我咋就忘了呢，你們應該給賓客們敬酒麼，吃飽了才進洞房呢麼。狗日的衛師爺，你是個啥司儀麼，我忘了你咋也忘了呢?&rdo;罵完了衛師爺奶奶又對我說：&ldo;你剛好來了，快給夥計們敬酒，今天是你的大喜你跑了咋成呢?&rdo;

我提醒她：&ldo;花花還餓著呢。&rdo;

奶奶揀了兩個饅頭又舀了一碗肉菜說：&ldo;你跟夥計們喝酒，我給花花送吃的去。&rdo;

等我回到洞房的時候，已經被夥計們灌得有些辨不清東南西北了。花花已經睡下了，我摸摸索索地脫了衣服鑽進被窩，把花花摟到了懷裡。花花驚惶地問我：&ldo;你幹啥哩……&rdo;我說我要給你當男人呢。我摸到了花花瓷實的奶奶，花花的奶奶跟二孃的不一樣，小一些，卻堅實得像石頭蛋蛋，光滑得像藍田玉石。花花又驚慌地問我：&ldo;你幹啥呢……&rdo;我說我給你揉奶奶呢。接下來我就開始做每一個正常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要做的那種事情，這對我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的活兒了。可是花花卻嚇壞了，活像一隻落到惡狼嘴裡的小兔子，躲閃著、推拒著，驚恐不安地反覆問我：&ldo;你幹啥呢?你幹啥呢?你這是要幹啥呢……&rdo;當我完成最後的衝刺的時候，她叫了起來，然後就哭了。我在半醉半醒間哪裡顧得上管她的感受，伴隨著她的哭叫聲，我聽到奶奶在外頭呵斥那些聽牆根的夥計：&ldo;滾，都滾，誰再不滾我把誰騸了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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