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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櫻寶呼吸緊了緊,強撐道:&ldo;常公公,那是之前了。他做的這些就當是補償,我們正好兩不相欠,毫無瓜葛了。&rdo;
常林士苦著臉:&ldo;娘娘,奴才能來這也是因為您啊!皇上急忙忙回宮處置杜家,圈進了後宮諸妃,還帶奴才來了這兒,奴才當您是要跟皇上回宮,沒料到卻是來送您一程。皇上現在的樣子,卻比您不在宮裡的日子還要狼狽,奴才真是心疼皇上,要說皇上欠娘娘的,那早就還清了,看現在,奴才卻覺得是您還欠皇上一些……&rdo;
朱櫻寶停下步子,看著老淚縱橫的常林士,咬牙切齒道:&ldo;常公公,誰說他不欠我了?那個孩子,就是他欠我最大的債!&rdo;
常林士目瞪口呆。孩……孩子?就三個月竟然還搞出孩子來了?
朱櫻寶坐進馬車裡,臉色不善。
朝朝識趣的玩自己的布玩偶,而是弟弟卻哭鬧起來,她看到娘親盯著弟弟,那樣子像是打他的前奏,可是娘親只是捏捏弟弟的臉,就把他摟進懷裡哄起來。朝朝悶悶的想,還是小時候好啊!
朱櫻寶沒有等鍾唯懿,方應宣便讓車隊加足了勁快速趕到嵊州,他要帶上嵊州城裡的貨物一起回梧越。
下午朱櫻寶一行人在客棧裡休息,方應宣出去清點貨物。
晚上朝朝與孩子睡著了,朱櫻寶悄悄出來,站在頂樓臺上望風,這家客棧是方家所屬,她在這裡行動不受限。
她想常林士說她心狠,這話不屬實,她只是固執而已,等不到那個人親口對她坦誠一切,她便做不到心無旁騖的回到他身邊愛他。
就這樣吧!讓一切過往,就結束在這裡!
她取下脖頸上掛著的玉戒指,冷不防撞見樓臺之下,仰望她的人。
鍾唯懿狹長的眸子溢滿哀傷,他無聲的與她對望,朱櫻寶在他的俊美頹廢的面容下,看出了哀求的味道。
朱櫻寶眼睛慢慢地紅了,但她覺得,離得這麼遠,他肯定沒有看到。
朱櫻寶什麼都沒說,她等著鍾唯懿說話。鍾唯懿卻跟個傻子似的站著,真如常林士所說,此刻的他,狼狽的不堪一擊。
朱櫻寶轉過身背靠欄杆,鍾唯懿說了一句話,就讓她流出眼淚:&ldo;阿櫻,我很想你。&rdo;
&ldo;三年前在宮中,我看你夜夜難眠,不得安穩,我捨不得卻又不得不放你走;你說你不開心,我想你離開皇宮那個牢籠,就會開心了;我知道你恨我不相信你,還恨我和杜之琳……那我告訴你,我根本沒有碰過她,那個孩子也從來都不存在!我錯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走?&rdo;
朱櫻寶手指捏緊衣袖,忍住朝鐘唯懿嘶吼的衝動。
原來她所謂的罪,竟然是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謊言。杜之琳想要打擊她,就編造出這樣一個荒謬的罪責。那她為之痛苦這麼久,就不存在任何意義了。
朱櫻寶淚流滿面,忍住顫慄和泣聲:&ldo;不行。&rdo;
鍾唯懿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眷戀,&ldo;那枚戒指,你還留著嗎?&rdo;
朱櫻寶看著手心裡的戒指,竭力平穩情緒道:&ldo;你要它幹什麼?&rdo;
鍾唯懿忍著心酸:&ldo;想你的時候看看它,以慰寂寥。&rdo;
朱櫻寶把手靠近心口,摩挲著戒指:&ldo;戒指不在我身上,明天,明天我走了之後,你來這裡拿!&rdo;
鍾唯懿的聲音輕不可聞:&ldo;好。&rdo;
然後是無聲的沉默,那沉默讓朱櫻寶覺得她的整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