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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銘涵安撫道:「有助手幫忙打點,而且本來我剛好也有位長輩在這家醫院住院,我經常來看他,所以來看你也是順路。」
看著眼前的青年總算安心了些,聶銘涵也放心了些。
「說了那麼多,還沒有互相介紹過。」他想到眼前的人是個oga,有些不好意思地頓了下,才擺出平日裡和人見面時自我介紹的樣子,向楚樊伸出手。
「我叫聶銘涵,銘記的銘,涵養的涵。」
楚樊垂眸,看著聶銘涵的手,那是隻養尊處優的手,只微微帶著點因為運動和書寫留下的薄繭,配著手腕上低調卻奢華的名錶顯得貴氣十足,但看起來卻很有力量感。
楚樊伸出手和聶銘涵握了下,感覺著那人不同於冷峻面容的掌心溫熱的極為舒服的觸感,眸光微暗。
雖然很想多摸一會兒,但溫順內斂oga的角色還是要扮演好的,他輕輕握了一下,就分開了。
然後和聶銘涵相視一笑,道:「我叫楚樊,樊籠的樊。哥叫我小樊就好。」
聶銘涵聞言不由愣了下,這個字和青年現在的處境倒是有些相近。
兩人又交談了一番。
聶銘涵之前瞭解到楚樊生母早亡,就已經生出種憐惜之感,在瞭解到青年這些年一直拼命打工才換來自己讀書的機會後,更覺得十分憐惜。
聶銘涵道:「你這些年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沒什麼的。」青年道,然後不知想起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了懷念與嚮往的神情,「自從考上a大,我真得覺得很幸福,什麼都值了。」
聶銘涵見狀,也不由為他感到欣慰。
但想了想,又有些為他擔心,問道:「你生病住了這麼久的院,大學那邊是直接申請了休學?」
青年這才像是從幻想中跌回了現實,眼裡的笑意黯淡下去,低下頭,滿是落魄和灰敗,「我已經從a大退學了。」
聶銘涵難以置信地微微瞠目。
a大雖然不像他以前待過的頂尖學府那麼強,但也是國內一流的重點大學了,多少學生擠破了腦袋也想考進去的地方。
「是不讓你離開醫院的那些人逼你退學的嗎?」聶銘涵再也無法冷靜了,面向青年時溫和許多的眉宇間難得重新浮上厲色。
「銘涵哥,你別問了。」青年低聲道,「我真的不想連累你。」
聶銘涵見青年這樣,不由道:「小樊,你不是說過會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哥。」楚樊看著他,篤定道。
但他還有自己的打算。
一來,楚樊深知聶銘涵家教嚴格孝順刻板現在還無法和與聶家的世交邵家作對,二來,想要攻略眼前的人,以聶銘涵世交好友的未婚妻的身份可不行。
楚樊低下頭,嘆道:「但是,哥怎麼可能不被連累呢?」
「如果哥你為了幫助我去得罪那個人一定會受很大的影響。哥,你為我做的夠多了,我真的不想因為自己再給您造成困擾。」
「小樊」聶銘涵還想再勸。
楚樊卻看著他,道:「哥,拜託你了。別去查,也別去問。你能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我只是和你有過幾面之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這樣。」
楚樊明白,他需要讓這個人意識到自己要更進一步才行。
聶銘涵一時說不出話來。
其實,雖然聶銘涵一直為人正直,但他的時間精力都太有限了,所以對大多數人只是保持著基本的禮貌和善意,最多讓公司多去做點公益,也算是一舉兩得的事。
但是現在,他看著眼前病弱蒼白的青年,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他真的很想為這個青年做很多事情,想儘可能多地擠出時間和精力去拯救這個人,呵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