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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淮!」傅明升朝姜淮伸出手,也硬生生把她拉了出來。
那胖子站在空地上心有餘悸,朝著傅明升連聲道謝:「大哥,謝謝啊!謝謝!」
「大哥?」姜淮茫然地看了這胖子一眼,沒太摸清楚狀況,又疑惑地看向傅明升,然後一愣:「臉刮花啦?」
傅明升這才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指尖蹭下點零星的血跡。
「沒事。」他把姜淮拉近一些,仔仔細細左右檢查了一遍,確認她安然無恙,才放鬆地笑了,「好再有驚無險。」
一盆花也沒買,就這麼兩手空空地回家了。
姜淮一路上若有所思,她總覺得是自己大年初一帶著傅明升去觸了黴頭。心裡有些不大舒服。
回家後,她找了藥箱出來,有些生疏地給他臉上的傷口消毒,本來還想給他貼個創可貼,卻被傅明升攔下來了:「就這樣吧,兩天就好了。」
姜淮「噢」了一聲,又埋頭把拿出來的東西一件一件放回箱子裡去。
「怎麼了?」傅明升打斷她。一把將那箱子推開,別過頭湊到姜淮眼前,「不開心?」
「沒有。」
「那就笑一笑。」傅明升笑著威脅她:「大年初一不開心,一整年都會不開心的。」
姜淮聽了這話,猛地抬起頭,擠出一個無比難看的笑:「你信這些說法的?」她猶豫片刻,「那那我大年初一害你臉上掛了彩會不會」
「不會。」傅明升這才意識到姜淮到底在惆悵什麼,突然後悔方才說的話。
他拉著姜淮的胳膊把人提到了沙發上坐著,用力颳了刮她的鼻子,「年紀輕輕的,怎麼腦子裡儘是封建糟粕。」
第44章
◎我可能要大禍臨頭了。◎
新學期很快到了。
承州這片土地反應慢半拍, 還未反應過來升溫,雖然樹木都已開始抽芽,在外走著仍然冷颼颼的。
開學前一天, 輔導員例行讓所有人聚在一起開個毫無疑義的班會。
為了這種形式主義的東西特意出個門,姜淮連頭髮都不想洗,戴了個帽子,隨便套上一件羽絨外套出了門, 周身包裹得密不透風, 保管親爹見了都認不出來。
姜淮剛到階梯教室樓下, 遠遠就就看到樓梯外頭的公示欄處聚集了大量人群, 嘈嘈雜雜的,好像在看什麼新鮮事兒。
她對學校的新鮮事是從來沒有半分興趣的, 大學生嘛,來來去去也就那些把戲, 玩不出什麼別的花樣, 幼稚又無聊。
於是她繞開人群, 準備直接往樓上走。
這時卻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身後提到自己的名字, 她站定了再仔細一聽, 似乎還有人在議論蔣修越。
這就讓姜淮不得不倒回公示欄處仔細瞧瞧了。
她扒拉開擁擠的人群,腦袋朝公示欄的方向擠得更近些,放眼一看, 發現自己和蔣修越的照片被密密麻麻地貼了半個展板, 基本都是偷拍視角, 顯得隱晦又曖昧。
沒有任何親密舉動, 沒有任何旁白描述, 光是男老師和女學生同時出現在這樣私密的鏡頭裡, 就已經足夠讓人議論紛紛。
「這不是油畫系那個美女嗎?」
「大一入學軍訓的時候就出了名的那個。」
「蔣帥定力不行啊, 還以為他高嶺之花不近女色呢。」
「我倒是聽聞他有個長跑八年的女朋友,是不是被三了報復啊?」
「姜淮看著也挺高冷一人,怎麼幹這麼下作的事兒。」
「人不可貌相啊,你當誰都像我們這麼老實呢,去年不是她的畫還靠著蔣帥去展出了嗎。」
「捨身給蔣老師,倒是比巴結老頭兒要好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