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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欣賞的。可是,他今天居然就這樣帶著明晃晃的犯罪證據登堂入室,滕崇塬是真的對他有些生氣了,這個男孩子太自負了,他需要一點教訓。
於是,滕崇塬幫他抬起了箱子的另一邊,再要邁向家門的時候,突然開口問,&ldo;畫得是洋洋?&rdo;昨天同學們散得太晚,滕媽媽收拾家裡就用了很長時間,又憂心著滕洋的早戀問題,直和滕崇塬說了半宿,還沒有來得及說到王鉞息的畫。
王鉞息從來不是不會看人臉色的大少爺,他看得出,滕叔叔生氣了。
王鉞息這一刻才是真的緊張起來,他突然開始意識到,原來,人家的一個念頭,真的能夠決斷他和滕洋的一切。一向少年老成的王鉞息從來沒有這麼不安過,手中的畫也彷彿有千鈞重。他的喉嚨開始發乾,想解釋什麼,卻偏偏說不出,可長輩既然問了話,是絕對不能不答的。他的心思在他的舌尖上過了一千遍,終於,什麼好聽的堂皇的話也沒有,他只能最無力的,&ldo;嗯&rdo;一聲。
滕崇塬定住了腳步,他一隻手拎著豆漿油條,透明的塑膠袋,滿滿的市井味,另一隻手託著裝畫的箱子,他是那麼的理所當然而又強勢,彷彿能夠隻手顛覆王鉞息全部的希冀和未來,當他的目光終於停在王鉞息臉上的時候,那句最可怕的話,還是被說出了口。&ldo;謝謝你的好意,只是這幅作品,我們滕洋不能收。&rdo;
&ldo;叔叔。&rdo;王鉞息從來沒有試過在這樣的重壓下開口,他幾乎都沒有想好要說什麼,就已經開了口。
滕崇塬的目光不算嚴厲,但是很堅決,&ldo;你的司機應該還沒有走遠,和平路的岔口那裡就能調頭。&rdo;
&ldo;叔叔。&rdo;王鉞息措辭了半天,依然只能擠出這兩個字。
滕崇塬這一次是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王鉞息只覺得,好像面板和貼身的內衣是剝離的,整個身體冷冰冰,寒氣直從腳下湧上來。而後,他聽到了最官方的話,&ldo;王鉞息,這些天麻煩你幫滕洋補課。同學之間的正常交往我們歡迎,但我相信你也知道,滕洋很簡單,她的心思只能放在一件事上。&rdo;他說完了這句話就不再多言,立刻下了逐客令,&ldo;馬上到和平路了,打電話吧。&rdo;
王鉞息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是緊的,甚至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因為手指太過用力摳著木箱子發出了聲音,他幾乎是提起了全部的心氣,向那個他喜歡的女孩子的父親請求,&ldo;叔叔,給我十分鐘,我能和您談談嗎?&rdo;
滕崇塬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語無波瀾,&ldo;我會和你的老師和家長談。&rdo;
&ldo;啪!&rdo;王鉞息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狠狠地拍在了胸腔裡,浪打礁石一般,拍出無數無數的血沫飛揚‐‐我會和你的老師和家長談‐‐王鉞息終於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家長,不是不行,不是不信任,甚至不是拒絕。而是你根本沒有資格獲得面對面的表達。他不需要你認錯,更輪不到你說服,因為,在他眼裡,你根本沒長大。
二十一章請剪藍色線(4)
滕爸爸走進家門的時候,滕媽媽和滕小洋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高興地從門裡迎出來,接他手裡的早餐。滕崇塬把油條放進碟子裡,分好豆漿,才走到滕洋臥室去叫妻子和女兒。
&ldo;過來吃飯。&rdo;因為昨天收拾得太晚,滕崇塬特地八點半才叫了妻子和女兒起床,今天的早餐時間已經比平常晚了許多。
走到門口,卻看到滕洋坐在床邊,低著頭無聲地哭泣。馮婉芝的聲音很疲憊也很無奈,&ldo;哭什麼,你倒是說啊。到底是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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