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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放屁!&rdo;她側過身來，面對著我，我必須直面這一對亮晶晶的眼睛，不動聲色，&ldo;我回那兒去過，好幾次，去找我們走過的那條路。沒有山洞，什麼都沒有!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了?&rdo;

&ldo;或許漲潮了，然後……&rdo;

&ldo;默爾!你把我當成什麼樣的白痴了?我們所走的那條路在地圖上根本就找不到。那附近也沒有人聽說過那個地方。從地理上來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時辰和季節總是在不停地變。唯一能說得通的解釋，便是超自然或是非常規現象。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清楚自己欠我一個解釋。怎麼回事?當時你究竟在什麼地方?&rdo;

我轉過目光，越過我的雙腳，越過了花枝。

&ldo;我，不能說。&rdo;

&ldo;為什麼不能?&rdo;

&ldo;我……&rdo;我能說什麼?告訴她影子的事，那隻會給她帶來困擾，或是毀了她對現實的看法，更關鍵的是，在我內心深處，還隱隱有一個擔憂，那就是，若是跟她說了實話，那接下來便得告訴她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也就意味著必須告訴她我是誰，從哪兒來，我是什麼身份。而我，很害怕她知曉這一切。我告訴自己，這事有可能會和緘口不言一樣，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而且，若是這段關係無論如何都難以為繼的話，我寧願她無知無覺地離開。後來，許久之後，我開始反省此事時，才發現我真正不想告訴她的原因，其實是我還沒準備好去信任她，或是其他任何如此接近那個真正的我的人。若是我早些認識她‐‐能再多認識一年‐‐我可能會毫不猶豫地告訴她，我不知道。我們從未曾說過&ldo;愛&rdo;這個字，但它想必在她心底裡偶爾浮現過，我亦如是。我想，是我還不夠愛她，所以才會不信任她，但等我明白這一切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於是，&ldo;我不能告訴你&rdo;這句話，便成為了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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