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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

&ldo;昨晚到現在，我把這事在心裡盤算了好幾遍，&rdo;我說，&ldo;如果他真不是這個地方的人，那他到底是何方神聖?&rdo;

&ldo;這條線索估計我們已經探討得差不多了。&rdo;比爾說著，領著我拐了一道彎，停下腳步，看著一群飛鳥從沼澤之中驚飛起來，掠過水麵。他朝著來時的方向瞥了一眼，隨即問道：&ldo;跟我說說，這完全是題外話啊，你的那個，唔，等級?&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你是安珀王子之子。這給你帶來了什麼?&rdo;

&ldo;你說的是爵位?我是鎮西公爵兼克威爾伯爵。&rdo;

&ldo;這代表什麼?&rdo;

&ldo;代表我並不是安珀的王子，誰也用不著擔心我會圖謀不軌，改朝換代時也不會有骨肉相殘‐‐&rdo;

&ldo;呵。&rdo;

&ldo;&l;呵&r;是什麼意思?&rdo;

他聳了聳肩：&ldo;我看過的歷史典故太多。沒有誰是安全的。&rdo;

我也聳了聳肩：&ldo;據我最近得到的訊息，後方一切安好。&rdo;

&ldo;哦，不管怎樣，也算是一個好訊息。&rdo;

曲徑通幽，幾道彎過後，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卵石沙坡，緩緩地向上方伸展開去，到了約莫三十英尺的高度，被一條七八英尺高的堤岸攔住了去路。上面，漲水時留下的痕跡清晰可見，沿堤生長著一排樹木，根須暴露在外。比爾在樹蔭下找了一個土包，坐下來，重新點燃了菸鬥。我就近坐在了他左邊。溪水叮咚，一圈圈漣漪賞心悅目。我們就那樣看著浪花蹁躚起舞。

&ldo;好，&rdo;一會兒過後，我說道，&ldo;好地方。&rdo;

&ldo;嗯哼。&rdo;

我瞥了他一眼。他正看著我們來時的方向。

我壓低了嗓音：&ldo;不對勁?&rdo;

&ldo;我剛剛隱約看見了一個身影，&rdo;他低聲說道，&ldo;有人正朝這邊過來，離咱們稍微有點距離。幾個彎過後，就不見了。&rdo;

&ldo;也許我該回去看上一眼。&rdo;

&ldo;說不定沒什麼事。天氣這麼好，想必有不少人會來這邊遠足。咱們再等上幾分鐘，要是他再不現身，就是到其他地方去了。&rdo;

&ldo;能描述一下嗎?&rdo;

&ldo;說不上來，就瞥了一眼。我覺得這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只是在聽了你的事情之後，我有點警惕，或是多疑。我也不大肯定。&rdo;

我掏出自己的菸鬥，裝上菸草，點燃，繼續等。大約十五分鐘過後，依然不見人影。

最後，比爾站起身來。&ldo;虛驚一場。&rdo;他說。

&ldo;我猜也是。&rdo;

他接著往前走，我同他並肩而行。

&ldo;然後，那個叫賈絲拉的女子也讓我有些困擾，&rdo;他說，&ldo;你說她好像是用紙牌穿越進來的，然後用嘴裡的毒針讓你跌了一個大筋斗?&rdo;

&ldo;沒錯。&rdo;

&ldo;以前遭遇過像她這樣的人嗎?&rdo;

&ldo;沒有。&rdo;

&ldo;有什麼推論嗎?&rdo;

我搖了搖頭。

&ldo;還有就是，瓦普幾司同這事又有什麼關聯?要是說某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