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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漢白玉做成的高大門樓牌坊,正陽仙君面色有些蒼白,站在石階上等她。
他換下了玄天劍宗制式的衣服,身著普通的道袍,安安靜靜站在那裡:「走吧。」
符晏答應了一聲,跟著他慢慢走。
走了一段路之後,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玄天劍宗的大門的方向,已經看不見大門了,這個地方她也不會再來的。轉過來又看了看外面的白雲藍天,心裡感覺輕快了很多。符晏看向重休微,這條路很冷清,自己身邊只他一個:「仙君……」卻不知道說什麼。
正陽仙君說:「我已經不再是玄天劍宗的正陽仙君,姑娘日後不必這樣稱呼我。」
符晏問他:「那我該怎麼稱呼呢?」
「我本姓重,雙字休微,不拘姑娘怎麼稱呼都好。」
符晏走在前面,聽著後面正陽仙君的聲音不遠不近。陽光照在她身上,已經足夠溫暖了。
她的語氣終於不是可以做出來的輕鬆:「那重先生也不必總是符姑娘符姑娘那麼生疏。」
「晏晏小友。」
符晏以為他會叫自己全名,從前遇到的人就是全名稱呼她。她小時候就覺得「晏晏」聽起來太過甜膩,不許別人這麼叫自己,長大了覺得名字就是一個符號被叫的甜膩一點也沒關係。卻原來是人的問題,重先生冷淡冷淡疏離,他這麼稱呼居然也還合適,兩個人邊走邊聊,身影逐漸消失在看不到頭的石階。
但是祥和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下山的路走了不到一半,符晏發現了一個真理,那就是:身體的疼痛真的會讓心裡的疼痛沒有那麼明顯。
符晏坐在一旁,堅決不願意繼續走了。
「這不對勁,為什麼下山會比上山還累?」符晏一臉懷疑人生,她感覺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膝蓋打不了折,一彎曲就疼,每走一步都顫巍巍。
符晏從袖子裡面拿出一方手帕展開,沿著對角放在石階上,然後在邊緣坐了下去:「我感覺我再走下去腿會廢掉的。」
重休微也沒想到,會有人下個山都覺得累,但他禮貌的沒說出來。
「要是不介意,我駕雲帶你下山?你坐上雲來歇一歇。」
坐在雲頭上的符晏開始思考,為什麼明明可以駕雲,這個人開始要帶她一步步走下來,「請問步行下山是有什麼別樣的意義嗎?」
「我以為是你想走的,你都走到了前面。」
這個理由也太奇怪了。他覺得自己是凡人,習慣了用腳走路。自己覺得人家沒主動說用個什麼花裡胡哨的法術帶她,也不好意思開口。
按壓著自己的小腿,符晏決定,以後對先生他說話一定要直接一點!
而在重休微帶著符晏駕雲下山到了山腳迎客的涼亭休息,遇到了一個意外又不意外的人,這本書的男主,顧妄。
顧妄看到重休微和符晏,立刻向重休微行禮:「拜見師尊!」又看向符晏:「符姑娘怎會在此?」
對於在人間流浪幾年回來的弟子,重休微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波動,只是簡簡單單答應一聲:「你回來了。」
幾年沒見,他還是一副酷哥的樣子。符晏隨口敷衍:「來這裡遊玩的。」不再理他,走到一旁迎客亭坐下。
在她發現這是一本書之前,和顧妄還有過幾個月的曖昧,當時是真的挺喜歡他的。那時候顧妄還是一個不願透露姓名的青衣劍客,十幾歲的符晏真的很吃他這一套。
現在想想,在被告知顧妄的真名之後就應該直接斷交情跑路的。可惜那個時候是一個被戀愛沖昏頭腦的小傻瓜,居然還放下尊嚴,問他願不願意不再回他的師門,就和自己長相廝守……真是昏了頭了,做的什麼白日夢,冰山男主只有他命定的女主才能融化,自己問出這樣的問題,就是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