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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行事周全,說話內容不會讓別人聽到,卻讓他們看到了兩個人的親暱。
符晏明白他的意思,要是一直在古代的話,大概是會覺得困擾,但是她並不是。只要不給別人造成困擾,她並不介意這些名聲,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分開就行了,先生修無情道,自己完全是單身主義,只是假裝情侶而已,又沒有什麼影響。
如果這時候吵架輸了才會後悔,然後晚上一定會睡不著一直想著這件事;幾天後還忍不住復盤,想起來哪裡還可以怎麼反駁當時沒有說出口就來氣;甚至幾個月不能釋懷,這才可怕。
重休微反握住她的手,符晏克服不喜歡被人觸碰的本能乖乖被他拉著。重休微離她更近,完全是保護的姿態。
那中年文士樣子的修士想說想做的完全被打亂:「正陽……重先生,這等空有皮囊的輕浮女子,難道你真的這麼膚淺?玄天劍宗修無情道,你身為玄天劍宗執法堂堂主,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人群中的顧妄聞言很是生氣,正要替師尊反駁,就聽到重休微悄悄傳音阻止了他:別說話。
修無情道的重休微無所謂的點點頭:「是真的,我就是這麼膚淺。」
單身主義的符晏:「我們情比金堅,用不著別人來說三道四,還請自重。」
重休微目不能視,但還是面對著中年文士:「文賢,不妨直說,靠貶低對手而不是提高自己,是無法繼承光明宮的。」
原來這名中年文士名叫文賢,符晏看著他臉色一變,被先生的話激怒,又要裝灑脫不在意的樣子,有點好笑。
文賢方才做出大義凜然的樣子不見了,掩飾般的彈彈衣袖,彷彿渾不在意:「你多慮了!我對繼承光明宮沒有絲毫興趣!」
重休微點點頭:「你是不在意這些虛名,但若眾望所歸,不得不成為光明宮之主——」
符晏心有靈犀,自覺補上下一句:「那必定摒棄私心,不在貪戀閒雲野鶴,盡心盡責,不負諸位所望是不是?」
說完笑嘻嘻看向重休微:「我以前看的書裡,有一位姓趙的皇帝,被部下擁立為皇帝,黃袍加身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
重休微臉上帶著瞭然的笑意:「這話倒沒錯,大意和第一任光明宮之主說的相差無幾。可惜一個是真心實意,一個畫虎不成。」
好傢夥,這人說話比她還狠。符晏覺得自己夠槓了,先生居然還能更過分。
文賢大怒,全然不覺得自己先前刻意引導侮辱他們二人多惡毒,只覺得重休微過分:「重休微,你欺人太甚!」
說罷拔劍朝重休微二人刺來,符晏催動幻術在他過來的路上疊加了無數個不同的幻境,他看到的地方是符晏和重休微,過來的道路也是筆直的,最後落到的地方卻偏的十萬八千米。
目之所視,耳之所聞,所有的感官都可以幫住幻術師達成目的,身在頂端的幻術師只要不是遇到自己的剋星,基本遠端無敵。
重休微拍拍她的肩膀,對她說:「這麼一看你都比他適合當光明宮之主。撤下幻境吧,我來告訴他為什麼他不合適。」
符晏聽話的撤下來,在對方的殺氣中心跳加速,但她沒有動。朋友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要試著信任先生可以保護她,和他那個徒弟完全不一樣。
幻境消失,文賢眼前的景象變得正常起來,更覺得被愚弄。殺意滔天,劍光更是四面八方朝他們二人而來。
重休微「別怕。」兩個字話音未落,人就不見了,她甚至沒有看清重休微的動作,就聽到兵器折斷的聲音。
那顯然不是先生的。
重休微還是先前垂手而立的動作,文賢已經離他們有段距離了。
「文賢,你輸了。」他說。
文賢臉上一陣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