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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休微為他們倒好茶,「當他師娘要什麼資格,難道不是成為我的妻子就夠了嗎?」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想很快和你的徒弟相處的好一點啊,認識你的朋友,融入你的生活。對了,先生不和朋友們聚一聚嗎?還有先生的父母,我從來沒有聽先生提起過。」符晏試探的問到。朋友還好,雖然說起來毫無掛礙,但一想到要和先生的長輩相處,她心裡就有點慌。
重休微愛極了她這副全心全意靠近自己樣子,也心疼她,符晏不必在這方面這樣努力的。他說:「我的朋友們都是有緣則聚,我們在一起遇到了我會向你介紹,沒有遇到那就是緣分未到,不必著急。」
他又說:「我在世的親人不多了,光明宮就是我母親越千里留給我的,她早已故去多年。我和父親關係不大好,他又有了新的家,仙界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符晏沒想到,先生和自己竟有幾分相似,頓時起了同病相憐的感覺,「先生不必難過,我和顧妄不都是你的家人嗎?」
重休微笑著點點頭:「是,我還有你們。說來慚愧,年少時候我還怨過父親母親走了就換新人,怨他待我不如母親母親待我好。直到我養了顧妄,拿他當我的兒子一樣,才覺出來我當年實在是脾氣差。我覺得養著顧妄已經很累了,我當時比他還難纏。」
先生故意用玩笑自嘲的語氣,她更覺得難過。符晏也差不多,父親另有新人,就無視自己了。
「我永遠只要先生的!」她說的誓言一般慎重,「先生再我眼裡就是最好,咱們永遠不分開。」
「嗯,我們永遠不會分開。」重休微酷愛用手指幫她梳理著頭髮,他眼前一片黑暗,唯有踏踏實實的摸得到,握的住才覺得安心。
他的手觸碰到腰帶邊緣的時候符晏有些驚慌:「先生!」她壓低聲音,看了看四周,光天化日,竹林旁邊,先生太亂來了。
「不是我怎麼樣都可以嗎?」重休微的聲音帶著蠱惑,一貫的端方君子,衣冠整齊做著壞事,反而有種別樣的誘惑。
不止男人會被美色誘惑,女人也會。符晏看著他想,這恐怕就是詩中所說的「淡極始知花更艷」。她被先生美色所惑,這樣荒唐行事現在還能義正言辭的拒絕,要是日後感情更深,說不定什麼都拒絕不了了。
看來還是得更清醒些,免得中了他的美男計。
被拒絕的重休微也不惱,停了手,問她:「為什麼?」
為什麼?符晏一時也說不出話,這難道不是常識嗎?
「因為白日宣淫不好,而且這還是室外!」
「這樣麼?」重休微若有所思,「白天黑夜對我來說其實是一樣的。」沒有焦距的空洞眼睛看著她,符晏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過晏晏不好意思,那的確不應該。」重休微說。
周圍迅速一片漆黑,太陽隱去,星月出現,茶爐桌子也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披夢齋的景象,門窗方向不見一絲光。
「那這樣呢?」他再次問。
「你既然都能改變白天黑夜,還要問能不能改變我的心意?」符晏說。
先生從前不會如此荒唐的,想必是想起了過往,心裡難過,才需要親密的慰藉。符晏感覺得到,這不是什麼障眼法,這一片的區域的日夜真真切切被改變了。比起和他亂來,符晏更想知道原理,這不是反轉事實,而是用真實創造出另一種真實。
幻術師的本能總是在奇怪的時候出現,符晏甚至想試一試,自己能不能這樣改變一群人的時間認知。
重休微:「那可不一定,改變這些比改變人心總歸是簡單的。」
這就有點凡學了,符晏想。
罷了,總在自己家裡,便由他去。
被改變日夜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