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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用手梳理自己的頭髮,餘光看見雲鶴紋的靴子,還有重休微的袍角。
重休微將茶杯端在她嘴邊,雖然被別人餵水喝總是不如自己,但這一點小事情符晏不會特意提出來。
就著他的手喝了水,多少還是有一滴流了出來,所幸在沐浴,這一點也不是問題。說了聲謝謝,下巴抬起來指了指一旁:「衣服放在那邊吧,先生不是要和我說,咱們去哪裡?怎麼做,什麼時候找顧妄嗎?」
符晏褪下了釵環,只拿了一根簪子試圖把頭髮全都挽起來,打濕的頭髮貼在身上,比乾爽的時候難收拾,總有幾縷頭髮不聽話貼在背後無法完全挽起來。
動作間水波晃動,試了好幾次沒有成功,重休微半跪在池邊說:「我來。」拿過了她手中的簪子學著她從前的樣子,把她的頭髮挽起來。
符晏還以為他放下衣服就出去了,沒想到還在,等他為自己挽了頭髮,不自覺下沉深一點了,「謝謝先生。」
重休微說:「要謝謝我怎麼還背對著我了?」
符晏避而不答,「不是要告訴我接下來地計劃嗎?」眼睛隨著池中花瓣到了邊緣,看見旁邊放的黑色衣服似乎不是她自己的,「怎麼拿的不是我的衣服?」
「你當時說著和我同行,每到一處收拾的東西隨時都可以帶著離開。」
想著重休微的話,好像也沒錯,當年她確實是這樣還有點敏感。要是那時候先生稍微露出來一點別的情緒,她鐵定跑路,但是也不至於一件都沒有吧?
像是知道她怎麼想,重休微繼續不緊不慢地說:「但是我拿的衣服是出於我的私心,我想看看你穿我衣服地樣子。」
這也不是不行,符晏便沒有說話,只是為什麼等了好一會兒,他還是不出去。
符晏聽著背後有聲音,強忍著沒有回頭看。
「你還在這裡放了酒,要不要喝一杯?」重休微信步閒庭般,看到了小桌子旁邊的葡萄酒。
「我不喝。」拒絕的語氣有些生硬,符晏欲蓋彌彰:「你別喝太多,我不喜歡你滿身酒味,三四杯就夠了。」
「好。」
但她還是嘗到了酒味。
纏綿悱惻的吻之後,重休微並沒有離去,在一旁慢慢品酒。長春館封館後時間是靜止的,這裡還有離開那天早上放著的葡萄櫻桃和提子。
重休微沒有走,十幾年夫妻符晏也不想顯得太害羞,開始很不自在的沐浴。有些後悔剛剛把頭髮挽起來,背上沒有一點遮掩她甚至能感受到重休微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她的背上,大一點的動作都不想做。
聽到背後一聲輕笑:「晏晏,要不要我幫幫你?」
符晏轉過身來,快速靠近,撩起水花往他身上潑:「我不要。「
無論是升起結界還是躲開他都遊刃有餘,偏偏這一次一點不躲,任憑水落在身上。重休微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水跡,狀似可惜:「看來我也需要換洗一番了?」又看向符晏:「這可是你做的壞事?怎麼,一點愧疚都沒有?」
符晏怎麼不懂他的意思,看他一眼,拉著他的手就往水裡帶:「你下來。」
重休微怎會拒絕:「盛情難卻。」
那雙形狀好看卻長滿繭子的手落在她的肩膀和腰背,嬌嫩的肌膚一陣麻癢,符晏不經意想起了她在紅樹林幻境中看到的先生帶著她的荒唐玩法。
未著寸縷的身軀緊緊貼著他衣冠完好的身體,在他耳邊說:「你想怎麼做都可以的。」這是在光明宮第一次的時候符晏對她說的話,重休微體會到了其中深意,呼吸亂了,「真的嗎?」
符晏感受到抱著自己的手臂驟然收緊,「當然是真的了,哥哥。」
從屋頂垂下許多的金色的線纏住了她,還有鎖鏈的聲音,但因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