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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感覺呢？

就好像吃了屎一樣噁心。

許星晝抽了幾根煙，也沒把這陣讓人反胃的噁心壓下去。

初檸有點懵：&ldo;他是不是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報復你？怪你搶了他的位置？&rdo;

許星晝不知道許洵到底怎麼想的，但可以確定的是，其中一個原因，一定包括許洵對他的報復。自導自演這場戲，故意讓他過意不去，讓他覺得是欠許洵的。

受這個人影響，他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偏移，一點點被許洵扯到淤泥裡，往下陷……那段煩躁壓抑的日子，他幾乎沒辦法再開啟鋼琴蓋，幾乎要把這項技能完全荒廢。

因為許洵自己的人生被打亂，變得糟糕透頂，所以也要把他的人生打亂，跟他一起下地獄。

肯定有這個原因。

初檸抓住許星晝手，手指填進他的指縫，慢慢扣住，手指的骨骼貼在一起，初檸收緊力道，小聲說：&ldo;對不起許星晝，我不知道你遇到了這麼糟糕的人。&rdo;

經歷了這樣一段不該屬於你的糟糕生活。

她小心翼翼地說：&ldo;那你就是真的不欠他了啊，你的鋼琴……我覺得你彈得小星星就很好聽啊，還有昨天晚會也彈很好。&rdo;

許星晝嘴角一扯：&ldo;昨天看著譜彈錯了一處。&rdo;

&ldo;肌肉的記憶是有限的，這玩意兒每天練不一定能有進步，&rdo;許星晝頓了頓，眸光沉下來，整個人也好像暗了下來，&ldo;但是一天不練就可能退步。&rdo;

&ldo;……&rdo;

&ldo;我這麼長時間沒彈，可能連比賽的第一次預選賽都過不了。&rdo;

&ldo;……&rdo;初檸皺了皺眉，&ldo;我讓你衝著大獎努力，你還想一口氣拿個蕭邦第一？&rdo;

&ldo;……&rdo;

&ldo;你得練習啊。&rdo;

媽的。

許星晝壓著火：&ldo;你給我個時間緩緩，我還沒想好要不要重新開始彈。&rdo;

&ldo;不行，從現在就開始想。&rdo;

&ldo;……&rdo;

初檸固執地說：&ldo;想不完不許咱倆分一週的手，這一週留給你好好想。&rdo;

&ldo;……&rdo;

許星晝真是操了。

‐‐

同樣是來自習，初檸明顯要自律許多，雖然感冒不適，還是給自己定了上下課的時間，嚴格按照時間表複習。許星晝翻了幾頁書，很快就丟到一邊玩手機。

初檸一開始還試圖把人往回帶，後來乾脆不管了。課間休息，狗兒子沉浸在遊戲中，初檸饒有興致地抓著他的頭髮玩。

許星晝沒管她。

也沒覺得不對勁。

直到去廁所放了個水。

許星晝在洗手間的鏡子裡看到了自己。

操操操。

男生滿面冰霜地回來，扯掉頭髮上的皮筋，扔到初檸桌上：&ldo;我他媽……&rdo;又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初檸唇角拉直，明顯不悅：&ldo;你怎麼扯斷了啊。&rdo;

初檸寬宏大量地開啟手機：&ldo;我還拍了照片，兒子，你要不要看一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