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間苦戲(第1/2 頁)

人群跟隨竹靈走，那些距離遠的沒看到的人還在繼續買賣東西。 竹靈心裡明白等會要找時機脫身，總這樣一大堆人不是辦法。 幕布拉開，一個漁夫正划著船，海上大風呼嘯，非常不同尋常，忽而昏暗，漁夫被抓走了。 船被移走，切換場景，一個雙頭妖怪正用爪子抓著漁夫，要把漁夫送入嘴裡。 漁夫懇求道：“我家中還有妻子和幼年的孩子，放了我吧。” 雙頭怪像是聽不見一樣，把漁夫吞入了肚中。 臺下的人都被緊張的劇情所吸引住了，沒注意四個氣質非凡的公子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啊。 青集一刻也不想待，抬腿就走，淺冥影還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超出理解的東西有點多，看師弟走也跟上去。 既然竹靈是人間的熟手，也不會走丟，不管他了。 竹靈往戲班討錢的碗裡放了幾個銅板後，也悄沒聲地，沿著青集和淺冥影的路線，一同來到一處牆後隱蔽處，繼續觀察著那邊的情況。 那個糖葫蘆男，邊吃著邊看，沒有仙人同在，他好像覺得沒有威脅了，也不著急走了。 一大群人繼續看接下來的戲。 太過於突然，漁夫還沒有叫，就很快消失了。眾人還在驚魂未定，雙頭怪一聲大吼：“哇啊呀。” 張開血盆大口，臺下幾個膽小的瞬時尖叫起來，有小孩的有些往後邊走去。 那口裡看不到漁夫的蹤影，顯然已經在肚子裡被消化著了，看來漁夫是沒救了。 仙人也只能默默旁觀這一切事情的進展。 雙頭怪閉上嘴，好似打了個飽嗝，起身走了。 情景再次轉換。 漁夫的妻子，正在家中洗衣做飯，天黑了，也不見漁夫歸來，一夜未眠。 第二天，她帶著孩子去海邊找尋，看到了擱淺的他們的那條船，她知道漁夫肯定出事了，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回家去，和孩子繼續生活著。 又過了幾天，村裡又失蹤了幾個漁夫，每隔幾天就會有漁船出海後，船上的人失蹤，大家人心惶惶。 他們離海近，也沒有別的地方住，不會別的謀生技能，出海可能喪命，不出海就會早晚餓死。 而且，更雪上加霜的是，每家每戶開始半夜丟東西，還有人見過可怕的海怪嘰嘰咕咕商量拿東西。 村民沒有辦法，繼續待在那就是死路一條，他們打不過任何妖怪，只有收拾一點值錢能帶的東西，離開村子。 原來這個戲班子的人之所以這麼多，就是有了村民的加入，他們什麼都願意幹，只要能活下去。 在海怪趕走以前，這裡的人有危險也只是遲早的事，臺下的人全沉默了。 怪不得大家不害怕，還都繼續趕集，看來除了官府訊息靈通，很多人並不知道海怪的事。 就算聽到過，也不以為然，以為是瞎編亂造，直到看到這些漁民演出的這出戏，才恍然大悟。 恐懼感油然而生，如果有了妖怪，而官府無力應對，那整個東海郡將變成苦海了吧。 放眼整片集市，都沒有賣魚的，若不是他們把一大批人引到西頭來，可能極少有人注意到發生了什麼。 熙熙攘攘的人群又開始議論紛紛，這次議論的內容，不再是關心好看的公子哥，而是自身安危大事。 “看來是真的。” “已經快搶到這來了，前些日子就聽過，我還以為是流竄的小毛賊出沒。” “太嚇人了呀，如果我們的家也不保就完了，這些人現在好歹在東海郡，這裡不能待只能再去更遠的地方。” “大家冷靜一點，先捐點錢，然後回家去吧。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只會更慌。”人群中有壯漢喊著。 於是眾人有些回過神來，不再繼續想象什麼未知的場景。 紛紛臺前的碗裡投錢，等到碗滿了，人也快散去了。 竹靈自言自語到：“看來這是個好地方，民風淳樸正向。” 青集不懂：“從哪看出來的？” 竹靈給他們講解：“人間的錢財是比食物還寶貴的東西，他們能拿出來捐給別人，說明是好人。” “還有，如果連肚子都吃不飽的話，是沒有閒心思看美男子的。” “另外，他們很團結，能聽從一定的指揮。” 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竹靈真是個寶藏仙人，什麼都懂。 “不過，人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