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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書雙眼一瞪，忙拍了下桌子，說道：&ldo;不論如何，既然你承認私印有兩枚，那麼，其中一枚為何會出現在火場裡?必定是你放火的時候，不小心落下的!&rdo;

&ldo;可有誰看見了?&rdo;秦素鳶幽幽問。

大理寺少卿也道：&ldo;如果沒有目擊證人，的確不能給秦素鳶定罪。另外，秦將軍父子通敵叛國一案的丟失書信，是否為秦素鳶偷盜，也有待進一步調查。&rdo;

&ldo;這個本官知道!&rdo;刑部尚書瞪了大理寺少卿一眼，唇角劃開一抹冷笑，&ldo;秦素鳶，你問有誰看見是不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自己作案時沒人看見嗎?早就有證人向本官舉報你了!陳德，你來說!&rdo;

&ldo;是!&rdo;一個被點到名的小吏，從眾多穿著吏士工服的人們中間，走了出來。

他走到秦素鳶身邊，與她保持五尺的距離，跪好。

秦素鳶看了他一眼，目光清冷，如冷浸浸的月光。她在小吏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逝的侷促和惶恐，心裡明白了什麼。

這個小吏，這個所謂的人證，只怕是刑部尚書故意安排的。

但此刻，他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便他是真的，她也要把他弄成假的!

刑部尚書嘴角噙著一抹得意，道：&ldo;陳德，把你昨晚上看到的，如實說出來!&rdo;

&ldo;是，大人。&rdo;陳德拱了拱手，講道：&ldo;昨晚上卑職值夜班，在刑部大院裡打著燈籠巡邏，巡到卷宗室附近的院牆下時，看見一個女子匆匆跑過去，手裡還拿著一張信紙!&rdo;他指了下秦素鳶，&ldo;就是她!&rdo;

刑部尚書道：&ldo;秦素鳶，你還有什麼好說的?&rdo;

&ldo;有。&rdo;秦素鳶不卑不亢，看著陳德，說道：&ldo;敢問這位陳吏士，我當時跑的快不快?&rdo;

陳德想了想，說：&ldo;不快，所以卑職才能看清你。&rdo;

秦素鳶道：&ldo;照你所言，我偷了信，放了火，不急著逃走，反倒慢悠悠的。你認為這合理嗎?&rdo;

陳德心下一駭，忙說：&ldo;我、卑職記差了!你當時是在匆忙逃命，我看見了!&rdo;

秦素鳶道：&ldo;既然我是匆忙逃命，夜裡漆黑，我都沒看見你的燈籠，你如何看清我的樣貌?更別說我握在手裡的一張薄薄信紙。&rdo;她冷聲道，&ldo;你在說謊。&rdo;

&ldo;我沒說謊!&rdo;陳德急的差點站起來，感受到刑部尚書正在用威逼的眼神看他，他強自鎮定，說道：&ldo;秦小姐，卑職不知道你為什麼沒瞧見卑職的燈籠，但卑職的確瞧見你了，絕對沒有看錯!&rdo;

秦素鳶不慌不忙道：&ldo;好，你說看見的女子就是我，那便是我。我會輕功，翻牆如履平地，你們刑部的院牆攔不住我。我因父兄下落不明，心情不佳，半夜遊盪到刑部大院外，並不知這是刑部，只心血來潮翻入其中，卻又發現誤闖官署，急忙退去。如此解釋，又有何不妥?&rdo;

這……這話把陳德說的一愣，一時間到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

秦素鳶道：&ldo;所以，陳吏士根本什麼也未曾看見。沒看見我偷盜信件，沒看見我在卷宗室放火，只是口口聲聲說看見我從面前跑過去。&rdo;她驀然聲音一揚，如冰石迸裂，清冷乾脆，&ldo;這胡謅的話誰都會說!你可有看見我如何偷盜信件?又可有看見我是如何放得火?陳吏士既然要當這個人證，就拿出點真憑實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