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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嬸?」
張澤軒剛洗漱完爬上床脫了衣服躺下,小松柏就被三嬸抱過來了。
「芝麻,明天三嬸要早早去山上摘杏花,顧不上松柏,你幫三嬸照看一下」
張澤軒點點頭,往常這種情況也不少。就是松柏年紀小,有時候會尿床,作為受害者,張澤軒對這小傢伙有時候頗為嫌棄。
小傢伙卻很黏張澤軒,一沾床就往張澤軒身上撲,壓得張澤軒差點翻白眼。
三嬸把松柏放下就走了,估摸著大人那邊還有什麼事情要忙。
「二哥,我今晚跟你睡,講故事。」小傢伙特別喜歡聽張澤軒講故事。
張澤軒搖頭,「今晚不講,明天要早起……」
「不嘛,要講」松柏嘟著嘴不依。
「那你找大哥講給你聽」誰還不會耍個小性子咋的?他自己也還只是個五歲的寶寶呢,才不慣著他。
松柏癟嘴,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張澤軒要哭不哭。張澤軒不為所動,張石頭捂著嘴笑著在旁邊看戲。
最後松柏認輸,撅著小屁股,蠶蛹一樣往被窩裡拱。
張澤軒無奈的爬起來,幫他脫衣服,然後給塞被子裡,再喊旁邊幸災樂禍的張石頭去吹油燈。
另一邊,周氏、劉氏收拾好廚房,張山、宗氏老兩口帶著三個兒子,四個兒媳在飯廳裡點了兩盞油燈開始挑燈夜戰。
明天浴佛節是福靈山一年到頭難得的大日子,到時候不僅十里八鄉的老百姓會上山拜佛,就是福靈縣,甚至百多里外的京城都會有人趕過來。
屆時人多,生意也好做。
自家草編的蚱蜢、螳螂、蜻蜓,竹子雕刻的筆筒、筆架,還有老四媳婦做的荷包、帕子、絹花,拿過去都好換錢。
前面幾天,家裡陸陸續續已經準備了一些,今天晚上還有些時間,準備再弄一些。
「噗嗤……」油燈發出一聲輕響,在寂靜的夜裡,一下子驚醒了埋頭忙碌的幾人。
老張頭揉揉因為長時間低垂著有些痠痛的脖子,拍了下兩條有些發麻的腿,從地上爬起來,「行了,今晚就先到這吧,也別熬了,明天都還要早起呢。」
明天女人要早起去山上採摘鮮嫩欲滴的杏花,然後要去山腳下擺攤;男人要提前去山腳下給家裡佔個好位置,還要留著力氣抬客人爬上山,沒有充沛的精力可不行。
宗氏第一個響應,跟著放下手裡的物什手撐著地爬起來,起身回屋把之前老頭子回來拿給她的錢袋子拿了出來。
「這裡面是之前幾天老頭子跟老大他們幾個幫寺裡送東西上山,寺裡師傅給結的銀錢,總共得了五百六十個大錢。按照老規矩,你們賺的交一半給公中,剩下的一半你們自己留著。」
說完,宗氏從荷包裡數出三個七十文,分別交給周氏、劉氏、王氏。
三房的孫氏沒有,她倒也不眼饞,只埋頭繼續編著手裡的草編。等明天這些草編賣了,裡面就也會有她的一份。
次日,外面天還黑不隆冬的,張澤軒突然就驚醒了,被自己尿床的夢嚇醒的。伸手一摸,身下的被子濕漉漉的,窩在他懷裡的罪魁禍首小松柏還睡得噴香。
張澤軒趕緊窸窸窣窣的爬起來。
石頭被驚醒,揉著眼睛看過來,又轉頭看了看外面,「芝麻?什麼時辰了?要起了嗎?」
「沒有,松柏又尿床了,把被子尿濕了」他起來換身衣服,再給松柏換身衣服,張澤軒爬起來,起身下床去點油燈。
石頭揉著眼睛起來幫忙。等兄弟倆終於替睡得呼呼的松柏換了衣服,避開松柏畫的地圖再躺到床上時間已經不早了,幾乎剛剛才閉上眼睛,張澤軒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啊啊啊,好睏啊,無情的剝奪一個五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