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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沒事了。&rdo;言小有在學生面前還是不習慣示弱，假裝灑脫地揮揮手道：&ldo;老毛病，習慣就好。&rdo;

裴然的眼神依然透著擔心，他將桌上的袋子開啟，拿出打包好的粥和包子，遞到言小有面前說：&ldo;您快吃些東西吧，我買的都是比較清淡的，吃了應該能好受一點。我這裡還有治胃病的藥，就放在您這裡吧，以防萬一。&rdo;

言小有看著面前的裴然，有一瞬間感覺他被江心附體了，但他很快就趕走了自己腦海中這個奇怪的想法，正正神色道：&ldo;多謝多謝，有自己的研究生就是好。這些東西一共多少錢？我把錢還你，下次再找個時間請你和蕭禾吃飯。&rdo;

&ldo;您不用還我錢，這些都是在食堂買的，很便宜。&rdo;裴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言小有卻堅持拿錢給他，&ldo;學生又不賺錢，你讓我一個拿工資的人吃白食怎麼說得過去。&rdo;

裴然看看他，最後終於把錢收下。

言小有這時又端起早上裴然給他送蜂蜜水的杯子，&ldo;這個的錢我也給你吧，杯子我都用過了再還給你也不太好，多少錢？&rdo;

裴然一聽他要還這個的錢卻連連搖頭，態度很明確地拒絕道：&ldo;我不要！這杯子本來就是買來送您的！您千萬別給我錢！&rdo;

&ldo;專門買來送我的？&rdo;言小有一聽樂了，他看這杯子上的圖案頗為卡通，感覺和自己的畫風不太相符，就對裴然說：&ldo;怎麼突然想起來送這個？不是生日也不是過節，無功不受祿啊。&rdo;

&ldo;這是想謝謝您對我們的指導……&rdo;裴然的臉有點紅，頓了一下又道：&ldo;本來就很便宜，還是我和蕭禾合買的……&rdo;

&ldo;這樣啊，&rdo;言小有又舉著杯子看了看，感覺雖然低齡向了點但整體還是挺可愛的，想到這畢竟也是兩個孩子的一份心意，他非要拒絕不太好，不如先收下，回頭趕聖誕節或什麼節的時候給他倆各送一份禮物當作補償也不錯，於是就把杯子又放回桌上說：&ldo;那我就把它留下了，替我跟蕭禾說聲謝謝。&rdo;

&ldo;一定！&rdo;裴然痛快地答應，眼中卻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不過言小有沒注意到。

等晚上回到家，言小有見了江心還忍不住炫耀：&ldo;我跟你講，我帶的那兩個研究生特別有心，居然還一起送給我一個禮物！&rdo;

江心看著他得意的樣子不由得笑：&ldo;什麼禮物？&rdo;

&ldo;一個杯子！&rdo;言小有揚起下巴背著手，在江心面前來回走著，&ldo;卡通的那種，特別可愛！像我！&rdo;

&ldo;杯子？&rdo;江心的笑容更深了些，&ldo;你說是他們兩個一起送的？&rdo;

言小有覺得他的關注點不太對，明明自己剛才說話的重音都放在&ldo;可愛&rdo;和&ldo;像我&rdo;上，然而江心卻沒理解到他的深意，反而問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他便撇撇嘴回答道：&ldo;送是一個人送的，但是兩個人合買的。&rdo;

&ldo;送你杯子的那個學生告訴你是合買的？&rdo;江心又問。

&ldo;對啊，&rdo;言小有奇怪地看著他，&ldo;有什麼問題嗎？&rdo;

問題大了。江心默默地想。

送杯子通常代表一輩子，不管送的人到底知不知道這層含義、或者說有沒有這方面的意圖，他都不想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