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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地看著,都讓他覺得刺眼!
那天那男子說出口的話至今仍迴響在他的耳旁,讓他的腦子沒有辦法正常運轉,就像是要炸開一樣。而他親口說出的話則更像是瓶毒藥,侵蝕著他的五臟六腑。
“……我從沒有要求過她一定要來陪著我,一直都是她自己在犯賤!就算我怎麼冷落她也要來纏著我,其實我從來都不屑於碰她一下!”
當這些話只是在腦子裡迴盪而沒有說出口時,他一直都以為這就是自己的真實想法,這就是自己對斂柔近兩年死纏爛打的回覆。可當這話真的說出來後,他卻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了。
她是一個多麼美好的女子啊,她應該被一個愛她的男人好好疼愛,好好保護,不讓她有一點難過,落一滴眼淚。而她竟愛上了自己這麼個男人,真是不值!
不僅是洛奈自己,甚至包括那個叫飛兒的男子都在替斂柔,這麼一個早已死去的女子感到不值!可他們似乎都忘了,他們為她傷心難過抱不值,可誰又來為他們感到不值,為他們的人生感到惋惜呢?
兩個正值大好年華的俊朗男子,一樣的才華濟濟,一樣的未來不可預測,生活對他們來說本應是充滿陽光又充滿激情的。可看看他們如今的樣子!一個被亂葬於荒野連個完屍都儲存不了,一個躲在屋子裡連人都不肯見了。
這就是他那偉大又可歌可泣的愛戀?這就是他對她的懺悔?若只有這樣人們才會明白,那隻能說,原來對愛的懺悔,只是要將人變得不再是人罷了。
………
太陽昇起又降落,降落又升起,第三天天還未亮,外面一切都是灰濛濛的蕭條景象。洛奈房間的大門終於從裡面被開啟,一身清爽的銀白色外衫已穿在出來之人的身上,整個人高挑挺拔,只是那鋒利的眼神冰的滲人,沒有一點溫度。
深秋的冷風陣陣吹在他臉上,給他的精神氣提升了不少。只見他手中握著一把劍,一把泛著青光的劍!
現在有很多事正等著他做,副統領的交接儀式也不能再拖下去了。他還沒死,所以,新的一天來臨了。
蹲在一邊牆角的司齊鳴是被凍醒的,睜開眼打了個噴嚏,他看到了從屋內走出來的洛奈。
“你小子終於出來了,這些天沒把你餓死?我還等著給你給你收屍呢。”像是故意的,洛奈走到哪他跟到哪,洛奈一停腳他就橫杆在他的面前,笑的無害。
“你這幾天都在屋子裡做什麼了,睡覺了?”
“今晚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招香閣?還請迎花姑娘來彈一曲。”
“話說你到底有沒有受傷,那天看你一臉的血…”
“讓開,我還有事要做。”像是終於忍受不了了,低沉的聲音從洛奈口中發出,不急促卻很有威懾力。
他實在不想再多說什麼,這個人聒噪的話語會讓他的腦袋像是要炸掉般腫脹。現在他需要冷靜,需要一層無形又厚重的外殼將這身皮肉連同他的心嚴實地包裹起來,否則他會把他當成一切邪火的發洩口,做出令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事。畢竟,帶著兩個面具的他,活得太累!
“靠!幾天沒見又是一副欠你錢的表情,為了等你出來我都凍半天了,大晚上的不睡覺在你牆角蹲著你以為好受啊,你到底要怎樣!”司齊忽的跳腳,鳴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堆,可洛奈依舊是面無表情,連個回應都沒有,繼續走自己的路。
“不說清楚你就別想走”,司齊鳴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洛奈伸手挑開他就換隻手抓,一來二回,終於洛奈放棄了,只是雙眼瞪著他。
“暗牢裡的那個刺客是你殺死的?為什麼我看他死了你反而跟丟了魂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是不回答他的問題,洛奈出掌重擊他的肩部,這次輕易就掙脫了他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