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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男人身上糾纏的陰鬱潰散了些,沒有前一刻那麼風雨欲來,陳嶺耿直的性格又找回來了。
「遷墳那天,你把衣袍丟到我腦袋上,是因為認定我是你的老……」還好「公」字沒出口,太險了,陳嶺面不改色的改口,「你的另一半,因為按照規矩,該由未亡人捧衣冠,對嗎。」
江域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算是承認。
陳嶺瞅著他的臉,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怎麼感覺那張冷巴巴的臉是在害羞?
輕咳一聲,這回來了一句更直接的:「那你主動出現接近我,是因為單身太久,等不及什麼偶遇邂逅,想提前認識我?」
霎時間,陳嶺感覺令人緊張的窒息,氣溫驟降,窗戶開始無風自動,嘎吱作響。
糟了,說錯話了。
問這麼直接,讓人家老祖宗的臉往哪兒擱!
江域面上越發沉靜,白皙的頸側卻泛起一小片微紅。
陳嶺驚訝的發現這一細節,錯愕地張開嘴唇,眼睛瞪得溜圓:「你……」
話未出口,男人的手指忽然捏住他的嘴唇,禁止他再說話。
江域的身形迅速淺淡,眨眼間隱匿於空氣中。
陳嶺:「……」
居然被他一句話給被羞跑了!臉皮這麼薄,以前肯定沒談過。
陳嶺覺得不可思議,好笑又無奈,老祖宗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怕嘛。
會因為母胎單身太久,迫不及待地想見未來物件,也會因為被戳穿急切的心思,冷峻的臉上露出羞澀的小表情。
有點可愛是怎麼回事!
陳嶺兩手捂住臉用力搓了幾下,趕走腦海中可怕的想法,再抬頭,對上一雙疑惑的眼睛。
「陳哥你朋友怎麼就走了,我還以為他要留下來吃飯,專門去廚房多悶了一點米飯。」吳偉偉指了指從院門外一閃而過的身影,「他到底是誰啊,新客戶嗎?光看衣服就知道是個有錢人。」
「老客戶。」陳嶺斜睨著他,「你剛剛趴窗臺上都聽見什麼了?」
「我可什麼都沒聽見!」吳偉偉對天發誓,「我是很尊重他人隱私的,你拉上窗簾後我就撤了。對了,我還去給雕刻室老闆打了個電話,叫丁駿遠,這個你知道吧。他說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可以明天一早就過去。」
陳嶺說可以,瞅見師父的房門開啟了,知道是打坐結束了,趕緊跑進去,神神秘秘的關上房門和窗戶。
趙迅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垂眸喝了口涼白開,小徒弟尚未開口,他卻率先發話了:「剛剛你房間裡有人,是誰?」
隔著厚厚的牆壁都能察覺到對方懾人的氣息和壓迫感。
絕不是普通人。
陳嶺深吸口氣,坐到趙迅昌對面,不答反問:「師父,你能幫我算下姻緣嗎?」
趙迅昌詫異,眼睛探究地端詳著小徒弟,有問題,問題大了!
小徒弟勤勞刻苦,有善心,有仇必報,好口腹之慾,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但若是相處久了就會發現,他和普通的小男生差別有點大——
對談戀愛這件事閉口不談,春心如死水。
以往自己調侃說幫他算姻緣,他都是跳著腳反對的,說一切隨緣,不想提前知道。
趙迅昌嚴肅下來,扭身過去觀察小徒弟的表情:「為什麼突然關心這個。」
陳嶺不說話,低頭把自己的生辰八字一字不錯的寫下來,又把左手掌攤開伸過去,為了增加準確性,他將臉也往師父的方向湊了湊。
趙迅昌無語:「你這是想八字、手相、面相一起測算?」
陳嶺誠實的點頭:「麻煩師父了,謝謝師父。」
事關寶貝徒弟的下半生幸福,趙迅昌提出:「要不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