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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死了多久，記得死前的事情嗎？&rdo;

柯師成質問女孩，話語明顯溫和許多。

女孩搖搖頭，她就記得在水池邊和夥伴們玩耍，拿礦泉水瓶抓蝌蚪，突然不省人事，醒來就已經是一隻鬼了。

&ldo;那你記得生前什麼事嗎？&rdo;

&ldo;我記得一首歌。&rdo;

女孩怯怯說著，隨即跑調嚴重唱了句：&ldo;有一個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還有一些囂張。&rdo;

何清想哪是有一些囂張，這都跑到別人家的靈堂搗蛋啦。

柯師成默然，道觀裡長大的他，打小就不愛看電視劇，他沒聽過這是什麼歌，柯師成繼續問：

&ldo; 為什麼搶別人的箔紙？&rdo;

女孩本來不想回答，不過她很畏懼柯師成，她雖然是隻小鬼，也看得見柯師成身上有十分厲害的法器，足以讓她魂飛魄散。

&ldo;我……沒有人給我燒紙錢，我沒上路錢，鬼差不帶我走。&rdo;

女孩嗚咽，十分委屈。

&ldo;……&rdo;

何清不知道陰間有沒有投訴的機構，這實在太過分了。

&ldo;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我給你燒紙錢，燒很多很多紙錢。&rdo;

何清上前一步，他挎包上的風獅爺跟充了電一樣閃閃發光。

女孩抬頭看著何清，似乎是想將何清的樣貌記下。

&ldo;那我告訴你，你真得會燒紙錢給我嗎？&rdo;

&ldo;會的，放心，大哥哥一言既出駟馬難追。&rdo;

女孩湊到何清耳邊，耳語說了什麼。

女孩報出名字後，她身上散發出異樣的光芒，她的髮絲像被風鼓動那樣張開，而後緩緩放下。女孩的身影逐漸淡薄，直到不見，不過何清還是聽到她傳來幽幽的聲音，像山谷裡的回聲那樣：&ldo;不要忘記了，你不要忘記了。&rdo;

何清用力點點頭，說：&ldo;不會忘記。&rdo;

&ldo;她走了嗎？&rdo;

林思穎揪柯師成衣袖，這個小動作，自然收入了何清眸中。

三人離開後院，避開眾人，登上三樓交談。

柯師成告訴林思穎，金箔紙時常燒不了，是因為一隻溺死的小女鬼搗蛋，至於林思穎的祖父，柯師成沒看到他的遺體有任何異常，並且他的鬼魂平和寧靜。

&ldo;何清，林爺爺跟你說了什麼？&rdo;

柯師成突然詢問起何清來，何清目瞪口呆，吃吃說：&ldo;你看到了？&rdo;&ldo;嗯。&rdo;柯師成沒否認，他不只看到何清跟林思穎的祖父交談，還看到何清在院子裡打圈，遭遇鬼打牆。

柯師成沒出手相助，因為林爺爺的鬼魂和善，而且他親近何清。

何清看似毫無靈力，卻不是普通人。柯師成第一次遇到能讓鬼魂心甘情願說出自己名字的人。哪怕是剛死的新鬼也知道，名字是最忌諱的東西，如果不是非常信任的人，絕對不能告知。

&ldo;林爺爺說，他在等一個人，如果還不來，他就不等了。&rdo;

何清喃語。

聽到何清的話，林思穎不可置信地說：&ldo;為什麼我看不到他？&rdo;

&ldo;我是他孫女啊。&rdo;

不免有些難過，她和祖父關係很好，卻不如一個外人。其實，是因為她的體質看不到鬼魂，即使祖父站她面前也徒勞。

&ldo;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