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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阿哥笑嘻嘻地過來拉她:“這可都是你自個兒惹出來的。誰讓你當初一進宮就訛了十哥一個西瓜呢?”
小傢伙們玩得太瘋太累,上車沒一會兒,一個個東倒西歪地睡著了。小嵐守著怡安,也開始打盹。
楚言默想了一陣,輕聲喚道:“小峰。”
峻峰打馬走在車邊,聞聲靠近來:“公主有何吩咐?”
“我想哪日去看看十三爺,可有什麼不方便?”
“沒什麼不方便。公主想哪天去?我讓人早一兩天過去通報一聲,就是了。”
楚言暗暗盤算著日程,明晚要去五阿哥那裡,七日後是八福晉生辰,道理上得先去佟府走一趟,說不定還要進趟宮,寒水是塊心病,得儘快抽空去看看:“眼下,我也難說準定日子,三四天後吧。”
“明白了。”
許是沒了差事,清閒下來,除了隆科多,都在西郊幾個別墅住著避暑。楚言還是頭一回,一下把佟府的老少爺們都見著了。鄂倫岱象是有點別的想頭,卻被佟國維止住了,沒讓他說。一向精神的佟國維顯出了老態,浮光掠影地聊了幾句近年變遷,細細介紹了家族裡的人事變遷,哪個娶了親,哪房添了口,哪房的誰過去了,江南那邊又有什麼變化。
“你爹和我一直通著信。他要我告訴你,他很好,沒病沒災,硬朗得很,這幾年帶著你繼母走遍了東南幾個省,前幾個月去了雁蕩山。你大弟和妹妹一嫁一娶都是很好的人家,日子過得很和美。老二讓人費心點兒,人是極聰明的,小小年紀中了鄉試,卻不想從科舉上出頭,非要從軍,你爹也由著他。你叔叔生意做得不錯,眼紅你爹的逍遙,正慢慢把生意交到小輩手裡,也打算去遊山玩水。他們兄弟兩個,會享福!”
“是會偷懶吧。”楚言笑道:“從前,皇上四爺就罵我會偷懶,老爺子可明白我這身毛病是哪兒來的了?”
“會偷懶好啊!”佟國維感觸萬千:“可惜我活了大半輩子,到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你們可別象我這麼糊塗!”
“老爺子豈是不明白?是放心不下。”
“是放心不下。”佟國維慢慢掃過屋內的子侄,緩緩道:“可操不了心的,不放心也沒用啊。倒不如學著偷偷懶。”
嘮了會子家常,吃了頓團圓飯。大太太二太太還囑咐在京時多回來走走。
佟國維卻道:“皇上念舊情,家裡就是這樣了。你往常送回來那些東西,都收到了。你如今身份不同,不要太惦記著家裡,在京裡有什麼要辦的事,快些辦完回行宮去,多在皇上太后跟前儘儘孝。有什麼事,寫信來,或者,請四爺給隆科多帶句話。”
楚言一連應了幾個是。這位國舅大半生尊榮,也算為國盡忠,最後跌這麼一跤,總算還能想得開。
洛珠嬤嬤一家已經陸續搬到漢口居住。得知楚言回京,靖夷芸芷陪著洛珠返回京城,應寒水之邀,住到了她自己在城外的莊院,方便寒水和芸芷商量生意,也省得楚言多跑一個地方。
楚言離京前曾央求隆科多有機會給靖武尋個外任的位子。隆科多隻當她要為靖武謀個出身,反正靖武是他的人,就答應了。不到一年,漢口出了個六品武官的缺,官階不高,肥水不少,隆科多在幾位阿哥面前略略提了提。那幾個都知道靖武是什麼人,看在楚言的面上也要玉成。
玉茹好容易在京城住得熟了,又要搬到人地兩生方言不通的漢口,萬般不樂意,只說清粥小菜一時放不開手。芸芷剛生下頭胎,洛珠嬤嬤走不開,就叫靖武自己先去赴任。過了半年,那邊傳來訊息,靖武常被同僚和商老闆拉去酒樓妓館,玉茹呆不住了,把小店交給靖夷和芸芷,帶著孩子忙忙往漢口去。官太太的日子雖然風光,也無趣,漢口九省通衢,極是繁盛,玉茹好歹經營過一家飯莊,又與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