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第1/2 頁)
貨真價實的妖、魔、鬼、怪。
不過不同於尋常非我族類的設定,四方界內各族各類目前處於協作關係,南界又有三座大城裡的百年世家的庇護,安全係數還是非常高。
何況天劫過後,各族間還簽下了共誓文書:邪流一日不除,一日不起干戈。
有了此等契約加持,百姓與妖鬼們共處人間,倒也相安無事。
只是去往南界路途遙遠,沈折雪趕到雲滄城時,距離招聘資訊發布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有這速度,還多虧了那位酒樓少年郎的資助。
當少年郎得知沈折雪也是個修真人士時,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修仙也會撩倒至此!
殘酷的現實讓初入修真界的少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他念及自己天賦一般,在家中不受寵愛,便想著出來闖蕩,見識見識外面的風光。
可見到沈折雪這般落魄處境,少年頓感前途無「亮」,萌生了打退堂鼓的心思。
沈折雪一眼便能猜出他心中所想,職業病就要發了。
他仔細問過,到底覺察出少年心有不甘。
孩子年紀不大,既然有這志向,哪怕真的不能拜入太清,畢竟是年少一場,為何不闖。
現今的修仙界早已不是弱肉強食的法則,少年郎這個年紀,無非厚著臉皮多試一試,即便敗了北,會些道法也能傍身。
左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回家守著一畝三分地是個退路,卻也許還能更好。
沈折雪便寬慰他,借著沈峰主的經歷,只道是自己年輕太過輕狂又託大,才會淪落至此。
「說到底活一回都不容易,天賦你把握不了,再糾結也沒用,想成為什麼還要看你自己嘛。學的多雖未必有用,總是沒有錯處。」
他指著少年腰間的佩劍,「而要是心中持正,哪怕最後真回去種地了,來日要是有邪祟進犯,拿著刨地的鋼耙也能耍出一套耙法。」
職業病一來,難免囉嗦許多,末了說得自己怪不好意思,讓那少年郎莫嫌他煩。
少年郎聽後也未做出決定,只說要再好好想想。
誰知扭頭出了門,竟是幫沈折雪買了匹馬,再給他塞了些許銀兩,讓他趕緊去徵聘那個師尊的位置。
臨到分別前還不忘笑他幾聲:「你這人這麼愛嘮嘮叨叨,天生要當個教書的,我長這麼大,那些道理如何不懂,還需你來點破?不過謝你肯陪我這自暴自棄幾個時辰,這些就當答謝,反正小爺我不差錢。」
沈折雪拱手道謝,心說就是想陪你嘮,世上本來就沒有那麼多有用的大道理。
兩人作別,沈折雪馬不停蹄趕往南界。
他一路上提著心吊著膽,到四處借水鏡檢視,生怕那條徵聘資訊被撤下。
這個機會就如同天上掉餡餅,不上趕著去被砸,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遇見。
目前他體內的靈氣少的可憐,拎著劍也就殺雞的力氣,不過好在之前為了逃離太清宗,他用了近三年時間將太清藏書閣無封禁的書幾乎翻了個遍,時常是挨過打後跛著腿進書閣,癱在裡面待上一夜。
太清書閣一樓大多是些初級功法、民間雜書,沈折雪看過後默記於心,要不是怕春祁走露他的行蹤,憑他現在腦子裡雜七雜八的東西,也能去徵聘個說書先生。
抵達南界雲滄城時,萬籟俱寂,星稀月明 。
雲滄入城要登記身份,南界作為幾界樞紐,登記制度做的也比較靈活。沈折雪起了個假名「沈五」,加固了有些潰散的易容訣,驗過族類和是否感染邪流,滴下指尖血,便輕鬆領到了新的身份牌。
入城後他摸摸自己的臉皮,覺得自己易容訣用的愈發嫻熟了。
大面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