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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揉揉狐狸,你看上次那個妖王不也是這樣,要不給你倆安排個物件吧。
頤月:啥?你不覺得會有生殖隔離嗎?
還有一些後續交代,下章完結!
第120章 春來
眾人趕到帝子降兮星臺時,逆流而上的邪流渦旋已盡數消散。
多日不見的天空呈現出一種被水洗過般的澄澈動人,棉白的流雲漂浮在碧藍蒼穹下,在大片燦燦晨光中舒捲,輕柔自由。
最先奔上星臺的是從含山一劍橫來的謝逐春,他剛一落地便見了星臺正中兩把並躺著的渟淵劍,腿一軟就要往地上摔,被袁洗硯和周凌一左一右扶住。
謝逐春渾身血液倒流,雙手冰涼,「他們這是……」
「不,你們看。」袁洗硯抬手指去。
他如今也氣空力竭,眼前朦朦朧朧,只眯起眼望向偏右側一物,道:「那是什麼?」
那是一塊牌子。
牌子做成箭頭指示狀,正指向渟淵劍的位置,牌上正中寫了偌大幾個字。
——還活著啊!
大抵是覺得人不見了就掉兩把劍的場景太過嚇人,此後過來的同道第一反應必然是覺得他倆已經涼透了,沈折雪十分考慮周到地給他們留了個指示牌。
甚至為防止他們一時看不清,特意讓時淵塗粗了筆畫,還在木牌後貼了張紙條,簡單交代了下後續的安排。
謝逐春一口氣險些背過去,扶著那木牌一時哭一時笑。
紫蝴蝶停在「還活著啊」的箭頭牌頂,輕輕拍了拍翅膀。
周凌走上前揭下那紙條,累的直接往地上一坐,一目十行讀完紙條上的內容,在眾人堪稱嚴肅緊張的表情中,鄭重點頭道:「真活著。」
「不成了不成了,我頭暈。」謝逐春長舒了一口氣,拉著袁洗硯就往地上滑。
後者一個沒攙住,兩人就順勢歪倒下去,「砰」一聲後,袁洗硯給他當了墊背。
他卻也沒再動彈,就這樣讓謝逐春墊著腦袋,道:「沈長老說活著,必然就活著。」
這星臺上太陽還挺好,周凌也在地上一躺,薄紫衣此刻終於輪至第七日,得以化形出來。
他尚留著前六日的記憶,便飄在周凌身側,讀罷沈折雪的留信,亦是鬆了口氣。
低頭卻見周明歸正抬著手擺弄他飄飄忽忽的衣帶,那神情就和逗弄小蝴蝶一般。
薄紫衣眸中發酸,魂體卻沒有眼淚,只能啞聲道:「如何,我飛地夠快吧?」
周凌輕輕點了點頭,虛握著薄紫衣的手,道:「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留你一人往前飛。」
數十道靈波向星臺方向衝來,領頭的聞殊音火急火燎,御劍在天看見兩把劍和躺了一地的人,靈力一枯差點就從劍上翻下來。
不過好歹讓他站穩了,落地後渾然不顧其他,就跌跌撞撞往這邊跑,正跑到那牌子前,見了上面的字,一口氣沒上來,腳下一滑就地跌了。
「別慌別慌……」謝逐春就要出聲安撫,又聽得旁側戒律馮長老和太清宗幾位長老接二連三地嚎了一聲,連帶著含山幾位真人接連撲了下去。
眼下能趕過來皆是透支了最後的靈力,那股緊繃的靈氣一散便各個眼花頭暈。
一時間高聳入雲的星臺上遍地修士,以至於從南界萬裡外趕來的懸壺峰醫修們簡直以為,沈長老在這星臺地上凍了層冰,一來一個跟頭,別提多準了。
邪流渙散後,太微界的地脈也在逐漸復原,靈力重新復甦。
昔日白漠之地生出植被,邪流河流經之處也不再是烏黑的濁水,而是可活魚蝦的尋常川河。
亂世中臨危受命的少年天子回皇都路上被前太子行刺,自然沒有成功。回宮後這小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