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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還會有幾隊撕架的弟子攔路,非要他評評理。
「是嚴遠寒長老帥,還是戒律長老帥?」
「鹹粽子好吃還是甜粽子無敵?」
「究竟帝子降兮的鏡君是一人獨美的好,還是結道侶走下神壇和含山掌門結道侶的好?」
「豆花是搭配辣子吃,還是啥都不配單獨喝?」
太清宗的那幾個老頭兒忒得心狠,這幫子天南海北來的小孩每天吵吵嚷嚷,倒讓沈折雪覺得親切。
時淵身邊圍著幾名女弟子,她們看他韶華年紀,清秀乖巧,都想載這小哥哥一程。
沈折雪和週二則被兩個劍修砰砰砰拍肩膀,「小兄弟不必客氣,隨便上劍,我們沒有含山那群劍修挑三揀四的毛病!」
含山領隊惡狠狠看了他們一眼,但掌事餘庭在此,他們不敢鬧事,各個凌空而起,留下大團紅雲影,翩然遠去了。
沈折雪最後與時淵蹭了一位劍修的長劍,因為時淵說自己暈高怕風,要和先生坐在一起。
出門在外要有個名頭,他們對外自稱是修過兩年仙后自覺天賦不佳,回家種地的凡人。
沈折雪是時淵的私塾先生,週二是時淵的堂兄。
時淵半靠著沈折雪的肩頭,看起來真像是暈高。
御劍的劍修笑道:「小公子一會兒莫怕,我們先不著急落地,聽大師兄的在兩城上空先巡視來回,可能要花些時間,你要是不舒服了,就……」
扭頭向身側的裴荊喊:「師兄,身上還帶著梅子糖嘛,給這位小公子吃兩顆唄。」
裴荊聽罷不知為何瞪了劍修師弟一眼,「沒了。」
「你還想要他的梅子糖?」冷文煙坐在師妹劍上修整她的鞭子,「他就是文疏哥哥的糖罐子,你若是想要,先打過他『平分破』吧!」
「平分破?」時淵低聲問。
「就是他那把劍。」
沈折雪解釋道:「修真神兵譜,入世神器裡,前三名是三把劍,名為別長亭、辜春、清風我,其中別長亭乃名兵之首,辜春是出了名的靈性,清風我則出自劍莊初代莊主手中,百年得此一劍。」
時淵隨時隨地進入聽講狀態。
「再其後便是雙生劍平分破、奪魂琴、飲海刀、飛鴻踏雪箏。後來『清風我』遺失,『別長亭』折斷,平分破便依次排上。」
如此名劍贈與小輩,可見太清宗對裴荊的寄望。
約三炷香後,太清一行人才落地,含山再多徘徊了一陣,也隨之落下。
兩大門派各十來個弟子,一青一紅對半。
他們循著靈氣在附近走了幾圈,路還是那些路,樹還是那些樹,連標誌性的引道指示都好好立著,也沒有看出什麼異狀。
裴荊決定向廊風方向行進。
這就不方便繼續帶著時淵他們,裴荊道:「我先送你們回去罷。」
週二無所謂說:「哎,我們自己可以走,就不麻煩小仙君了。」
可裴荊是個木頭腦袋,非要把他們護送回去。
想來裴荊倒也是一片好心,不過沈折雪他們另有目的,自然不能承了這好心。
只是眼下不該和這木頭旮沓硬碰,這一趟還蹭了個俯瞰圖,不算虧。
時淵與沈折雪對視一眼,按下週二,道了謝。
這些人索性還是要走,不如先假意和他們回去,過半時辰再出來也不遲。
裴荊見他們同意,便讓冷文煙先在附近探查,他自己用平分破將時淵等人送回。
裴荊有兩把劍,一把是平分破,一把叫水清淺,他同時御劍,搭著他們三人回返。
可當沈折雪遠遠看見城頭上的三個大字時,他不經懷疑這位太清宗大徒弟是不是個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