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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紀空手與韓信相望數眼,都不明白樊噲這番沉思的用意何在。紀空手猶豫了一下,終於咬咬牙道:“樊門主,我們雖然是從淮陰前來專門投奔於你,但自知毫無本事,惟一可以憑藉的,是那一點交情,既然現在讓樊門主感到為難,此事不提也罷,我和韓信就此告辭了。”
他話音一落,只覺心中一片彷徨,頓感天下之大,何處才是他與韓信的容身之地?長嘆一聲,扭頭便走。
樊噲怔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哈哈笑罵道:“你們兩個還不給我站住?如果就讓你們這樣走了,我樊噲還敢在江湖上混嗎?”
紀空手與韓信聞言大喜,一溜煙般又跑了回來,笑嘻嘻地道:“這麼説來,樊門主肯收留我們嘍?”
樊噲會心一笑道:“不是肯不肯的問題,而是我不想做一個失信於人的小人。我之所以猶豫,是一直在想,在我烏雀門中有什麼樣的職務適合於你們二位。”
韓信笑道:“這好像一點不難,只要讓我們投身烏雀門,幹什麼都行。萬一哪天不幸讓我和紀少立了一功,最好派我們回淮陰,頂了文老大的缺,那才叫過癮。”
他這番話引得紀空手與樊噲捧腹大笑,笑過之後,樊噲才一臉正色道:“憑你們二人的這身內力,所欠的只是搏擊之術與臨戰經驗,假若有人指點,出人頭地必是遲早的事情。如果你們看得起我,不妨隨我一道振興烏雀門,圖謀日後大計。”
他的眼中露出真誠相邀之意,對他來説,此刻正是用人之際,能夠得到紀空手與韓信這兩個知根知底、潛力無邊的幫手,殊屬難得,怪不得他已有亢奮之情。
“這……這……”紀空手與韓信倒嚇了一跳,嚅囁半天,根本説不出話來。
“你們沒有聽錯,我樊噲今日誠心相邀你們,從此兄弟相稱,共打天下,不知紀少、韓爺意下如何?”樊噲説出此話之時,一股豪邁慷慨之情油然而生。
紀空手心中頓有一股熱血衝上腦門,情不自禁地要伸手拍掌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客氣,來來來,樊兄、韓兄,我們擊掌為誓!”
對紀、韓二人來説,從無賴變成一幫之主的朋友兄弟,這不僅是身分地位的改變,更激起了他們心中原有的那份豪情,此刻,那原存於他們心中的自卑和愁苦,彷彿就在這伸手之間化為灰煙,永遠不存。
“慢!”就在三人六掌互擊的剎那,樊噲的手突然一抬,停在了半空。
紀空手與韓信相望一眼,一臉沮喪,垂下了手,心中暗道:“這原就是非份之想,以樊噲的身分地位,雖然嘴上説得漂亮,可怎麼也不會掉價到與我們這種人稱兄道弟的份上!”
樊噲似乎看出了兩人的心思,微微一笑道:“二位千萬不要多心,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個自己做人的原則,所以想饒舌幾句。”
紀空手道:“樊門主不必顧忌我們,有話還請直説。”
“既然這樣,我就説了。”樊噲點點頭道:“我生平交友,講究的是三不交:欺師滅祖、背信棄義者不交;善惡不分、為非作歹者不交。這兩條與二位沒有多少干係,不提也罷。倒是這第三條正與二位有關,那就是我欠人人情、或是人欠我人情者不交。”
“這可有些古怪了。”紀空手還是頭回聽説這樣的擇友標準,心裡好生驚奇道。
樊噲道:“這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人情這個東西,有時候就像是錢,欠人情就等同於欠人錢財,朋友之間出現了借欠的關係,這朋友就很難做下去了。”
紀空手瞟了韓信一眼,笑道:“這麼説來,我與韓爺能夠做成十幾年的朋友,還多虧了我們兩個都是窮得叮噹響的孤家寡人。”
“可以這麼説。”樊噲一本正經地道:“試想一下,假若韓爺今天欠了你的錢,雖然你心裡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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