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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此以往,他便養得了扮豬吃虎的本事,總能花言巧語把人哄得服服帖帖,傾盡一切為他架橋鋪路。
就連女主也被他哄到了,把一個私人莊園賞給了他。
在煒京中所有人都覺得傅寄舟是女主外室,女主已經消受了美人恩的時候,女主卻半點便宜沒佔到。
本來這事,女主自己心裡不愉快一會兒也就過去了,畢竟風言風語裡,她便宜已經佔到了,吃虧的是傅寄舟。
但誰知道,這風言風語傳了好幾年,最終傳到了她真愛的耳朵裡,一時間鬧得不可開交。女主為了表示清白,收回了那個私人莊園,揚言自始至終跟傅寄舟沒有半點關係。
傅寄舟經營那間莊園多年,驟然被收回不說,還被市井之人又編排了個「棄夫」的名號。
傅寄舟不服氣,找上門去,想讓女主幫他肅清流言,退還經營所得,但女主始終避而不見。
無奈之下,傅寄舟只好換了招數,幾次三番故意在丞相嫡子面前挑撥離間,言語中多有暗示,丞相嫡子一邊痛心疾首一邊開始操持著,讓女主納了傅寄舟。
女主此時一心都在丞相嫡子身上,對傅寄舟哪有半點心,被逼急了,不顧皇家的名聲,乾脆讓人將傅寄舟打個半死,扔出王府。
遍體鱗傷又居無定所的傅寄舟在煒京盤桓三個月,任誰見了都能踩一腳。第二年的初春,河水解凍,好不容易熬過了苦冬的傅寄舟卻決然地投了河。
第2章 他要退婚。
站在傅寄舟的視角回憶完整個故事,溫茹有些憋悶。
轉念一想,如果主院前廳來的客人真是小說裡的傅寄舟的話,那她應該就是那個被傅寄舟退過婚約的路人,煒京皇商溫氏的千金溫錦衣。
溫錦衣的結局也不算好。
掩蓋在小甜餅的背後,女主狼子野心,在上位一事上醞釀了很多年,除了明面上的丞相助力,暗中勢力更是盤根錯節。所以,大結局時,龍椅上坐的人換了,往日把握經濟命脈的皇商們也都悄然無息地換了。許多新的權貴一夜之間冒出了頭,溫家不得不避其鋒芒,黯然地退出了煒京。
傅寄舟便是在看到溫家車隊駛出煒京城門之後投河的。
溫茹有想過傅寄舟為什麼會這麼做。
傅寄舟生活在女尊男卑的時代,或多或少耳濡目染了一些這個世界的「公理」,把自己放在了依賴、卑從的位置,像菟絲子一樣難免會想著尋一個寄生之處。
而退婚之後遭遇的種種厄運,讓他不得不反思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或許他的心裡已經開始認同退婚這事是他糊塗,如果他乖順地嫁到了溫家,往後餘生嫁人生女,總比他後來被人指指點點著的生活順遂一些。
如此,哪怕他從未當過一天溫家夫郎,卻仍在心裡留下了一個關於溫家的小小的奢望。
如果他十一歲那年未曾膽大妄為地去退婚……如果……
假設想的太多,就容易讓人分不清現實與幻想。
故事的最後,溫家舉家離開了煒京,而他只能站在城門口目送。
一瞬間,溫茹腦海里好像出現了一個瘦弱的身影。孤零零一個,穿著破舊的衣衫,帶著一身落魄的傷痕,站在城門腳下,眺望著遠方越走越遠的車隊,直到車隊完全消失在目之所及的地方,他才沉重地垂下頭。
「錦衣,過來。」
清朗的女聲驟然從前方傳來,打斷了溫茹的思緒。溫茹抬起頭看過去,一個髮髻齊整,錦衣華服的中年女人坐在客廳的主位上,朝她招手。
這位應當就是溫錦衣的母親,溫家家主溫年月。
「母親!」溫茹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仰著笑臉走過去。
剛還有些氣悶的溫年月看著女兒笑著走過來,一時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