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2 頁)
「哎,無妨。」一邊繼續嘆著,一邊又大氣地搖搖頭,「就是覺得我這罪受得不明不白的,虧。」
之前她在山莊受傷的時候,據說就是行遲照顧的她,只是那時候太難受了,不曉得享受,這會兒沒那麼痛苦,總是要好生支配一下才行。
「你可有什麼想吃的?」行遲總覺得該要滿足她一些願望,沒有理由,完全是下意識。
不想懷中人哼了一聲,本就不大通暢的鼻音越加甕聲甕氣:「都說了,我不是個好吃的,不饞。再者說,我現在哪裡吃得下,口中寡淡哪。」
不知是不是錯覺,行遲總覺得,這人似乎病得不很嚴重,否則,怎麼會帶了些狐狸腔調。
蘇林晚沒給他思考的時間,繼續道:「這樣,我看你也內疚,不如你哄我睡吧!」
哄?
行遲對這個字的含義不是很清楚,更是沒有哄過人,記憶裡也從來沒有誰,好生哄過自己。
「你可是想聽什麼故事?」這是他對她有限的瞭解裡唯一提煉出來的比較符合此情此景的存在了,「俏……俏公子搶親?」
「……」
「或者,」行遲復又想了想那日她馬車中讓自己抽獎的書冊,「替嫁從夫?枯木迎霖又一春?」
蘇林晚唇角抿了抿,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這些耳熟能詳的話本子從行遲口中念出來的感覺。
逼良為娼四個字油然而生。
他念一個,她就緊張一分。
「不不不!」蘇林晚將被子重新拉高了些,「你別回憶了,傷腦子。你還是扶我躺著吧!」
「嗯。」男人很聽話地閉了嘴,眼見著她側臥躺好,這才替她掖了被角,人卻也沒有離開。
蘇林晚哼哧哈呲的,不多時鼻尖便就貼上一片輕綢,行遲:「睡不著嗎?」
「嗯。」接過那絹帕,蘇林晚有些喪氣,「不騙你,這一躺下,還當真有點不舒服了。」
「我……」
「你是不是也覺得對不起我?」
「嗯。」
「這樣,你告訴我,昨晚你究竟夢見了什麼?」
行遲坐在床沿,瞧見她因為起熱暈紅的臉:「噩夢罷了,多說無益。」
「是有人餵你喝毒,藥嗎?」蘇林晚沒允許他揭過,「我聽見你一直在說,我不喝。」
「……不是。」
「不是毒?那是什麼?」
她問得太過無邪,半張臉都所在被中,只餘下一雙眼,分明應是瞧不見,可行遲總覺那眼明亮得很。
「是酒。」
「酒?!」蘇林晚笑出聲來,「曾大人究竟酒量多可怕啊!你都害怕到做噩夢也是有人逼你喝酒?!哈哈哈哈哈哈!」
「見笑了。」
「這是我聽過的,最清新脫俗的噩夢了!」蘇林晚想了想,「那人是誰?怎麼逼你的?」
「捏著下巴往裡頭灌,沒有止境。鼻腔,喉中,五臟六腑,都是酒,夢中的我太小,所以掙扎不出,逃不掉。」
「啊?給小時候的你灌酒啊?夢裡你幾歲了?」
「大概六七歲吧,記不清了。」
「嘖……可真是個狠人。」蘇林晚不笑了,「六七歲的孩子喝那麼多的酒,能受得了嗎?」
「大概不能吧,嗓子都啞了,腦子也混沌,根本沒有清醒的時候。」
「這個人想幹嘛啊?跟你有仇嗎?他怎麼不乾脆殺了你?」
「大概因為——還有用吧。」
蘇林晚沒聲音了,行遲回神看她,笑了笑:「不過,夢是沒有邏輯的,誰能說得清?」
「嗯,也是。」方才被他那個奇怪的噩夢唬住,蘇林晚連鼻子都忘記吸溜了,這會兒又拿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