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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了姑娘的名諱,盤算著回家和父親說說。
姑娘說,她姓凌,叫凌慕遙。顧珩恍然明瞭,這名字的格式,和皇家這一代的小郡主們一樣。顧珩回去和他爹顧乾坤說了,顧相看著他最喜歡的兒子,搖了搖頭說,你別想啦,凌慕遙是太子的二女兒,已經許給了王太師的一個庶子,過幾年就完婚了。
顧珩猶如晴天霹靂,恍恍惚惚間,顧相問他今日見了洛安郡主,感覺如何?顧珩當時在京城已很有名氣,凌沛暄有意擇他為婿,顧乾坤也是很樂意的,那場見面,也是兩個老傢伙撮合起來的。
顧珩不知自己怎麼回答的,大概是說了些場面話,卻被顧相誤解了。他覺得兒子對凌慕清應該有些好感,反正凌慕遙他是沒得想了,凌慕清的地位比凌慕遙好了太多,顧相還是很中意她的。於是顧相就跑去了霄王府,告訴了凌沛暄,他兒子對他女兒很有好感。
然後京城裡就開始傳出了一個訊息,說是顧珩對凌慕清一見鍾情,念念不忘。當時顧珩整個人都處在低迷狀態,他想的是凌慕遙已有婚約一事,對於那些莫名其妙的傳言,他不想,也沒有精力去管。誰知這傳言一傳,就是六年。
六年之間,他與心上人也有過相處,才子佳人應是一段風花雪月的細膩□□,可她告訴他,太子與王太師向來親近,她的那份婚約是她父王拉攏人心的必然手段,根本不可能取消。於是再好的情緣也成了孽緣,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到了年紀,嫁給了別人。
顧珩不得不承認,他與凌慕清在某些方面還是很相似的,比如都逃不開一個情字,比如,都沒能和意中人在一起。他自然知道凌慕清對他一點兒意思都沒有,於是在新婚之夜,他自發的把一切都交代了。
這些年的朝思暮想,鬱郁情深,特別是當他知道王太師的那位庶子是個怎樣的人物,他所愛之人受著怎樣的痛苦,他真的要瘋了。他現在春風得意意氣風發,所思所想卻仍在十五歲那年花燈初見,他並不打算放手,他等了許多年終於來了那麼個機會。
顧珩終於和凌慕清達成協議,二人合作,互不干擾,他會盡力幫她,只要一個凌慕遙。這對於當時已近於走投無路的凌慕清來說,無疑是上天的恩賜,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事實上她也只能答應。
凌慕清可不管什麼王太師的兒子,甚至於她連凌慕遙都懶得管。她什麼也不想管,可又不得不管,她與凌慕遙日漸親密起來,當著一個信差,想著法兒的去掩蓋這樁無法言之對錯的“醜事”。只盼望著時間走快點兒,讓自己趕緊從這個古怪的圈子裡跳脫出來,她好去,找莫涼一。
顧珩誠然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他聰明,工於心計,又懂得分寸,演技也忒好。凌慕清能看出來,他是個有野心的人,不過她並不介懷他,他是有野心,不過他的野心是奪人~妻,與她無關。
凌慕清有時候也覺得真是好笑,他們凌家這一代的孩子都或多或少有些問題,她與凌慕然就不說了,卻原來看起來柔柔弱弱,賢良淑慧的凌慕遙,也會與人私通款曲,做出紅杏出牆的事情來。
顧珩從前偏好詩詞歌賦,他未曾參加科舉,只在翰林院坐了個閒散編修之位。與凌慕清成親後,時任大理寺少卿,深顯凌晟偏愛。他如今正忙一樁案子,正是關於凌慕遙夫王殷強搶民女,打死人家老父之事。
這事兒不小,可也委實不算大,王太師想著用錢權來擺平,但顧珩好不容易捏住了王殷的小辮子,又怎會輕易干休。他巴不得把王殷整死了才好,整日裡忙著找證據,查律令,連家也不回。
凌慕清倒是樂得清閒,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在府裡寫寫畫畫,虛情假意的給顧家二老請個安,再者就是敷衍敷衍滿腦子問號的凌慕然。只是一清閒下來,難免想得太多,最後也只落得一個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