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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的頭頭兒是權泊熹,皇帝有他自己的考量在裡頭;這幾日他細想過了,實在不成的話已下的旨意也不是不能夠朝令夕改。否則勉強權泊熹娶了儀嘉;儀嘉也不會幸福;和齡那邊就更不消說了,皇后母家作為太子一派的勢力,近來小動作太多,他還沒駕崩呢,他們就等不及了?
純乾帝便不大滿意。
君主*中央集權制最大的體現就是皇帝說了算,前朝丞相制度已廢,如今底下的大臣沒誰敢堂而皇之對皇帝作出的決定表示出不滿,哪怕私底下也不能,要是說了,隔天就能被神通廣大的東廠番子關進詔獄裡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帝安排權泊熹親自領隊護衛除了考慮到和齡其實也是實在除了權泊熹別人他都不放心,原先還有個萬鶴樓可差遣,如今不是死了麼,接任的密果兒也死了,眼下能委以這差事的除了權泊熹再無他人。
他的身手多年來是有目共睹的,最要緊的一宗兒,皇帝相信權泊熹會比別人都更真正在意女兒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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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出宮,全城戒嚴。
道路兩旁站滿了圍觀看熱鬧的老百姓,手執長槍的護衛兵更是足排成了兩條長龍攔截在兩邊,清理出一條寬闊的道兒來。
紋飾精美絕倫的黑楠木馬車在肅清出來的街面上緩緩而行,寶馬雕車香滿路,和齡聽見外面喧譁的聲音,心中漸漸鬆快起來。
這馬車防震,她坐得舒服悠哉,出了皇宮就有種魚兒迴歸水裡久違的熟悉感。她貓著身子透過車門的縫隙向外看去,隔著三匹拉車的大白馬,泊熹英挺的背影霍然映入眼簾。
這車廂極大,正中擺放著一張正方形紫檀木矮几,几面上擺滿了各色各樣的吃食果子,安儂剝了幾隻橘子放進汝窯青花盤裡,探身道:“殿下,您要不要吃一點橘子?奴婢才吃了一個,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咦,殿下在瞧什麼?”
“話多,”和齡回頭斜了安儂一眼,努努嘴示意方几上的東西,“只管好生兒剝你的橘子吧,我一會子有用,嗯…手上輕一些,把賣相剝得好看一點兒。”不好看有些人指不定不肯給面子吃。
安儂不敢多話了,埋頭剝起了桔子。
和齡重新坐回座位上,她想起自己上馬車前見到泊熹的場景,他穿著飛魚服,腰間跨著繡春刀,面上冷冷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竟然連看也不看一眼她。
她其實比他放得開,和齡能猜到泊熹是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就好像她才發現他秘密的時候也是手足無措的,甚至她連他要加害她的父親她都可以原諒他,這麼一想,她也算不孝了。
幾個時辰後終於到達香山腳下,泊熹勒馬,整個隊伍便停了下來。他仰面眺望山上火紅綿延的一片楓葉海,過了一會兒才打白馬上翻身而下。
篤清從山下樹林陰涼處策馬過來,到了近前下馬道:“大人,山上山下都安排好了,管情叫他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皇帝的女兒要來,別的任你是哪家公子小姐統統都得讓道,故此此時整座香山除了山上山下的錦衣衛,一個閒雜人等都不見,安靜得除了鳥兒的叫鳴聲和溪水的潺潺聲就沒別的聲響存在了。
泊熹再次舉目環視一圈,視線繞過烈烈的楓葉林,慢慢看向了身後黑楠木車身的寶頂香車。他的眉頭微不可覺地蹙了起來,半低著下巴走至車門前向裡道:“殿下,咱們到了。”
車廂裡沒動靜。
“殿下,”泊熹看著緊閉的車門,語調連起伏都沒變地重複道:“咱們到了,您請下車。”
一群鳥兒拍著翅膀飛過去,車門在這時動了動,泊熹抬眼,卻是和齡的貼身宮女安儂伸出頭來。
“大,大人,實在對不住您,我們帝姬她睡著了———”她見權大人板著臉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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