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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力氣大我比不得你,可你不能仗著這個欺負我,橫豎我不碰你不伺候你更衣就是了…你撒手,趕緊的,我手斷了你難道養我下半輩子麼?”
她羅唣起來不是說停就停的,眼瞳上虛浮著朦朧一層淚影,眼圈兒越說越紅起來。泊熹目光復雜地看著她,她喊痛他彷彿沒有聽見,思維混混沌沌,隱約起了憐惜。
他鬆開她的手,猶豫著,遲遲地伸臂將她攬住。算是對自己的試探,人們通常瞧別人瞧得底細,從頭到腳連頭髮根也不放過,然而對自己卻不若想象中那麼瞭解。
打頭一回在酒肆裡不受控把和齡帶回來,泊熹就發現了自己的不對頭,他不甚清楚自己對和齡究竟是怎樣的心態。如果僅僅是感念她的救命之恩,報恩的方式不勝列舉,他並不需要擔心她的安危。
而他派人暗下里看著她,得知和齡離府去見祁欽,他隱隱擔憂她的安危,思來想去還是拋下公務回來尋她。
哪知她巧笑倩兮,對著那顧盼朝眉開眼笑,那股喜歡勁兒,他隔著一條街都能瞧出來,顧盼朝會感受不到麼?什麼他是她見過這世上相貌鼎好的人,保不齊她對著任何人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泊熹眉頭緊鎖,與面部表情相左,手上動作卻很是溫和,他在她背脊上輕緩地拍了拍,安撫似的,身體卻略有些僵硬。
原來喜歡一個人與否,在你擁著她的時候感觸是鮮明到驚心的。
“泊熹?”和齡一再恍神,她驚訝地發現自己被泊熹輕攬著,只覺得受寵若驚,急道:“我可沒有哭呀,你別,別太在意——”
她不大自在,心裡不自覺又琢磨起剝他衣服的事,這會兒顯然是完成不了了,正想著,泊熹的臉突然放大在眼前。
他微低著身子看著和齡,看得她毛骨悚然。
“往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靠近我。”他的眸子冷凝著,依稀覺得曾對她說過這樣的話,頓了頓,復開口,語意涼薄道:“這是我最後一回告誡你,倘若再犯,今後我卻顧不得你了。”
是說不再照顧她麼,可是剛兒明明是他自己先——?
和齡遲緩地眨了眨眼睛,他方才算是溫柔地抱著她了,她還以為他至少不反感她。可是聽他現下這樣說,分明就是厭惡她了。也對,她明知道他不喜歡別人碰觸他,卻每每還要惹他不痛快。
她不是出身世家大族的貴女,不過一個連父母兄弟也找不見的孤女。趙媽媽雖每每滿臉堆笑和她說話,眼中的鄙薄卻藏不住,她都知道的。或許,她從沒有在沙漠裡救過泊熹的話,早就被他趕走了吧。
“哦,那和齡記住了。”她揚起一張笑臉,腳下飛快,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才一出門就垮下了肩膀,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天邊僅剩下最後一道光線,在她視野裡慢慢黯淡直至消失。嘆了口氣,想到目的還沒有達到,和齡重又振作起來,她甩甩腦袋朝身後看了一眼,一忽兒間便又生出個主意。
他討厭她也罷,她非得確定他的身份不可。倘若他不是哥哥,那麼不必他趕她走,她自己識趣兒,會自行離開的。
*
今夜的天空只點綴了寥落的幾顆星子,月亮忽明忽暗,籠在飄渺如煙的雲層之後。
篤清站在臺階上望了望天,料想明兒不會是個多晴好的天氣,他在門上叩了叩,“大人。”須臾,裡頭傳來泊熹低沉的嗓音,他叫他進來。
屋裡沒有丫鬟侍立,篤清闔上門走至書案前,抬眼見他們大人面色不佳,不期然的,便聯想到了養在府裡的那位姑娘,也就是和齡。
他倒覺得那是個妙人兒,你同她說話特別有趣,不會感到枯燥。他們大人這麼樣陰陰鬱鬱的下去不成,身邊總該有個知暖知熱的人才妥當。
篤清瞧著和齡作為這個知冷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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