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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弋鬆了一口氣,心想我還是得快點變回來,免得天天被大師兄無情虐待……想到變回人形,他又有點憂愁,關於發/情一事……他實在沒有好辦法解決。
……來一炮?
遊弋的神識忍不住在季仲卿的身上打轉,劍修的身子看上去並不會太壯——那種肌肉一塊一塊可以夾死蚊子的——可半點也不單薄。遊弋想起自家大師兄那腰力,不由感嘆這些真是富有內涵的高階肌肉。而後有些心疼自己。
這個小身板得好好練練……咳,想什麼呢少年,嚴肅!
嚴肅的遊弋被季仲卿無情的拋棄在岸邊,披著一身水跡孤零零地立著。神識的自我博弈又開始了,遊弋不得不把“偷看的正確與否”列入個人哲學系統之中……
而這種在哲學之中欲仙欲死的日子還不止今日。
之後的日子,季仲卿總是把這盆草帶在身邊。圍觀過那場景的眾人十分震撼,不由得心想大師兄果然是痴情之人,三師兄走了這麼些日子大師兄就撐不住了……三師兄也真是的,道侶應護人一生,怎麼能說走就走了,悟道也可帶上大師兄一塊兒嘛!
而被眾人埋怨的遊弋,每晚都寂寞地立在床……邊的木桌上,孤獨得像一座雕塑。
好懷念大師兄的懷抱,睡不著……
第二日,季仲卿練劍後抱著昏昏欲睡的少年又往鳴火石池子去了一趟,無法安睡的遊弋蔫蔫地放棄束縛,偷偷摸摸地衝季仲卿瞅……結果被迎面刺來的誅凡劍下了一跳。大抵是因為遊弋不在,這傢伙又被放了出來——嗡鳴著對他balabala說了一大堆,大致意思:“管好你的狗眼,我的主人只有小主人可以看!”
遊弋真是委屈極了。
撇開這些不談,下午日頭正盛之時,季仲卿帶著遊弋下了山。遊弋圍觀著劍修替天行道的清俊姿態,還沒來得及回神就來到了一方院子裡。此處大抵是個鋪子,賣木製的傢俱之類的。
季仲卿挑了東西收入乾坤袋,留了幾錠金子毫無聲息地去了。又極為有耐心地挑了著捏泥的小人、木雕、飾物云云,一概收好。
遊弋不由得有些愣神,只是呆呆地瞧著自家大師兄歸了院子,好好地把屋子擺弄了幾番。屋子佔地本來就多,如今多了這麼些傢俱和小玩意兒也半點也不覺得悶,反而多了些許人氣。可季仲卿依舊不滿意……他立了許久,眉眼裡帶了幾絲落寞。
小師弟怎麼還不回來……這麼長的日子,他睡的可好、吃的可好、可有人欺負他——劍修一概無法知曉。彷彿兩人之間多了一條天塹,那些無法互通的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季仲卿站了許久,點了一盞燈籠仔細看了半晌後熄滅了。
那是遊弋帶回來的那支。
大概是魔障了……可季仲卿怎麼也無法讓自己停止想象少年的模樣——無論是夢境之中那個一舉一動皆帶著不可明瞭的意味的青年,還是往日裡陪伴在他身側的少年……他們都那樣清晰,閉上眼便可瞧見。
“他何時回來?”劍修問那盆沉默的植物,指尖輕輕撩過那發著晶瑩白光的葉片。
遊弋蹭著那隻手掌,心想:就快了……明天,到了明天,一定回來。
……
…………
日子還在前進。
第二日下午,又是定期祛塵的時候。今個兒是最後一日,遊弋昏昏欲睡地被季仲卿提在手中,擱在岸邊上。
劍修原本打算褪了衣物下水,誰知遠處倏忽傳來幾聲呼喚,有弟子急急忙忙的尋他,似乎有什麼急事兒。季仲卿思索了片刻,便轉身出了這座小山。
植物被滯留在原地。三天沒睡的遊弋困死了,耷拉著葉子們發呆。他至今才知道認床一詞的確有它應該存在的緣故——至少這幾日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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