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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
“第四重天,去過否?”季仲卿抹掉其嘴角處的水色,眸光深深地思考著什麼。
遊弋一點頭:“去過。”
“好,走罷。”若是去過便不會對那密度不一的靈氣有所不適,季仲卿心中的擔憂被放下,領著遊弋往山下有去。
兩人並肩而行,繞過近年來愈發熱鬧的扶搖殿內各景,直至一處令遊弋熟悉的地方。他往四周望了半晌,雜草猖狂,長階依舊。通天路被打掃得很是乾淨,大抵是為了不久之後的招生大會做打算。
季仲卿回頭將少年抱緊,幾步窮盡了這些梯子。兩人此行隱蔽,季仲卿便簡單的帶著遊弋上去——若是之後的匯試,三宗還需以靈石佈陣,將這些天地威勢暫且隔開。
遊弋從未見過如此風光。他被季仲卿護在懷中,半眯著眼望著下方浩然的山河。四周的威勢已越發嚴重,遊弋卻面不改色,甚至還有心思閉上眼,在季仲卿的庇護之中站著打坐……
靈氣越發地豐厚了。遊弋睜眼望向四周,卻只覺得一片白茫茫光點,從黑暗深處透出來。無數光點飛馳,帶著令遊弋恐懼的味道。一道強光倏忽從遠方出現,攜裹著什麼呼嘯而過,而後季仲卿向前幾步,倏忽在這片空間的亂流之中前進很遠,而那似乎是前進的前進,正是一條向上延伸的軌道。
兩個世界間的空隙不算太大,一炷香後,遊弋終於被季仲卿放了下來。季仲卿牽住遊弋的手出了夾層之後,一股卷著靈氣的風發狂般吹過。相擁他們的黑暗一點點地退下了。世界彷彿在扭曲,每一步都走的緩慢,遊弋卻依舊捉不住心中的飄忽感。
半晌之後,眼前已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山高水闊,樓宇隱約,飛鳥成群。這片永春無四季的地域正是萬物爭豔的時刻,遊弋卻懶得往四周投上一眼——四周蜂擁而至的靈氣正往他體內擠壓而去。若他對此沒什麼經驗,也許早已慌慌張張生怕爆體而亡了。但這具身子的習慣甚至比遊弋的主觀意識來的更早,功法運轉間,沉睡多年的黛色終於心滿意足地為原本就接近進階的少年提供了更大的壓力——那些精純的靈氣在他的體內形成,教其苦笑不已。
……不想進階的人生,我還真是欠揍極了。
四周駐於此地的幾派代表皆立在不遠處仔細觀察。扶搖宗代表曾旭瞧見寂靜多年的通天口裡來了兩個人,其中一位眉清目秀滿面溫和的——青年,十分和他胃口。他與其餘幾人掃了掃服飾,心中大安。本著對於下三天的鄙夷以及扶搖殿弟子的輕蔑,曾旭昂起下巴幾步上前來,“扶搖殿弟子?”
遊弋幾乎從他眼裡讀出了“快來跪舔我”幾個字,甚至以為他的下句臺詞就該是:“美人兒跟著我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
但遺憾的是,曾旭的第一句話被季仲卿不太耐煩地打斷了——劍修也就在修煉之時可有耐心——他一陣衣袖放開些許氣場,莫約旋照後期的氣勢出現了。這些弟子不過是堪堪築基,僅僅是遊弋都足以把這群傢伙毀滅,更何況是大師兄親自出手。凌厲地劍意四散,代表們面露驚色,渾身僵硬。遊弋走向一旁的木桌,其上有一堆的木牌。他隨手翻開扶搖宗的本子空手落筆,寫下了兩人的一些無關緊要的訊息。而後衝曾旭一拱手,“我與大師兄有事往第六重天一趟。”
態度比起劍修好太多了。
發現沒自己事還沒八卦瞅的其餘幾人都散了,唯有曾旭不得不留下。他拎起冊子掃了一眼少年的名字,只能沉下那些小心思引兩人往一處廟宇而去。其坐落在通天口不遠處,裡邊有去往第六重天的陣法。
——下中上處分層才需經過空間夾層,其餘的僅靠法陣便夠了。曾旭為兩人講解了陣法的用法,收下一大袋靈石便轉頭利落地出去了。季仲卿捏了捏少年……青年的手,稍稍檢查了陣法的可靠度,卻並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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