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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打破他對外灘的陳舊印象,她毅然毛遂自薦當導遊帶他去圓夢。
果然,江邊多的是遊客,幾乎見不著情侶的影子。再加上十二月寒風陣陣,人人都縮著腦袋,粗粗拍上幾張相片匆匆結束到此一遊。
江風實在太冷,他們躲進擺渡船內。遊客一般都往二樓甲板而去,室內雖打著空調倒是比較清靜。
此時去痛片藥效已過,傷口陣陣隱痛襲來,使得她蜷縮起身子,坐著都困難。
他察覺到了,用自己的手捂住她的傷口,擔憂地問:「我們回家吧?」
「我可能走不動,你就把浦江夜景看個夠吧。」她靠入他懷中,搖頭。
船穿梭於浦東浦西間,一遍又一遍。他一直摟著她,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上。
「我辭職你生氣嗎?」他問她。
「我喜歡的是嶽芪洋,又不是冷醫生。」
「真的不生氣?」
「嗯。」
「其實我少時的夢想是長大後從事計算機相關的行當,因為比較擅長程式設計,所以在達特茅斯唸的是計算機,即便後來進了哈佛也沒放棄。只是這行日新月異得厲害,轉行得從頭學起。」
「嗯。」
「你不會嫌棄我吧?」
黎糯笑了,捏捏他覆蓋在她傷口上的手:「有點自信好嗎?你可是神童啊,就算現在年紀大了,那也是神叔。」
他有些動容,默默垂頭吻上她的眼瞼,低低地道:「昨天弄疼你了,對不起。」
「沒關係,反正我若留下了陰影,吃虧的還是你。」
「囡囡,太多對不起,容我日後慢慢補上。」
「以什麼為證?」
距離她的嘴唇還剩一厘米之時,她向後退了退,列舉拒絕理由:「一,吻最不牢靠了,下一秒就可以給別人;二,不允許在公共場所耍流氓;三,何況我肚子還疼著。」
見他陷入沉思,她尋了個舒適的姿勢,重又滿足地靠回他懷裡:「開動腦筋,好好想想吧。」
「這樣吧,以江水為證。如果我做不到,就再不踏回家鄉一步。」
「不怕我追過去?」
在他的吻落下之前,他說:「歡迎之至。」
大病之後受不起天寒地凍,後來黎糯發起了高燒。
他背著她走了很長一段金陵東路。她模模糊糊地趴在他肩上,依稀聽著他講話。
「囡囡,還記得你問過我,我有心嗎?有的話在哪裡?我曾經認為一名優秀的醫生,應該足夠冷靜到可將家人與其他患者一視同仁。直到那天你躺在手術臺上,我才發現這根本不可能。」
「我有心,在你身上。我無法對自己的心下刀。」
她緊了緊環著他脖子的雙臂,把眼淚蹭在他的耳朵後鬢角旁。
這次,不再心酸,而是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各位看官厚愛
扔武器的親們 不一一點名了 已銘記於心
關於醫鬧 雙方都有責任 因為身份原因會帶入特定角度 望諒解 壞醫生和好患者都是存在的
☆、第55-章 下卷--14
那天由於是週末,人事處關門大吉。
嶽芪洋便將辭呈交於行政總值班,懇請他轉交人事處相關人員。可總值班並未執行他的囑託,而是在幾天後把辭呈給了梁主任。
因而,他再一次踏進了一附院的領地。
梁主任的意思很明顯:這份辭呈,他沒權批准。上頭既然壓了下來,即表明他們同樣不希望他離開。
「我知道你很聰明,即便不做醫生也可以在別的領域幹得風生水起。但是,你捨得嗎?」
見他不語,梁主任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