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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時之需。”那瞧著自己心上人的目光,看著看著便溢位屢屢溫柔來,脈脈地,看得蘇綿翼連人什麼時候走都不清楚。
十一月初三,平州的天候已驟冷了下來,天陰烏烏的,似是要下雨,卻又似要落雪。許樂湛病體才愈,陽脈未升,氣血未和,總顯得比較怕冷。這三天下來,除了那次早上去了趟‘匯風樓’,便一直沒出過門,只是早早地在房裡生起了炭盆,與蘇綿翼說說話,看看書。
可是這日,一過辰半,他不知怎地來了興致,便拉了蘇綿翼一起去逛園子。此時他雙腿已經復原,走路走得穩而健,雖是緩步,但已顯出一些倜儻從容的風範來。
蘇綿翼有些聊賴地隨著他走著,一隻手被他那微顯得冰冷的手牽著,隨便地想些心事。上次她出去,麻大哥說他家兒子頭上長了瘡,豫嬸子說她兒媳婦得了寒症,夏嫂子說自己女兒犯了哮症,還有……
“綿翼,簡章是不是去尋過你?”一直沉默著的許樂湛仿似很隨意地問了聲。
“是啊。”蘇綿翼仍沒有回過神來,沒甚防備地回了聲。
“哦……”他點點頭,唇際帶了屢笑,但整個人卻明顯帶了幾分陰沉,“他有提過資助你開行館麼?”
“嗯,提過。”蘇綿翼胸無城府,根本沒有注意到許樂湛那雙原本明亮的眼睛添了些許幽深。
“他怎麼忽然那麼好心了?”他笑,連步子也停下了,只是拉著蘇綿翼的手,隨意地在迴廊裡坐下,也不怕冷了。
蘇綿翼看他坐在那麼涼的廊椅上,眉頭微微一皺,卻沒說什麼,只是答道:“他說只要我跟著他,他就可以出錢。”
“跟著他?”許樂湛笑得有些冷,目光頓時一暗,語出時的聲音讓蘇綿翼都覺出了些什麼,但當她抬頭與他對視一眼時,又是什麼都看不出。
“怎麼了?”她奇怪。
許樂湛抿了抿唇,淡掃了她一眼,隨即又淺笑出聲,她到底是這樣單純,不過也好,一顆心只在他身上就行。“那你回覆他了麼?”怎麼可能有時間?這幾天蘇綿翼一直被他拴在身邊,簡章想也不敢當著他的面問這樣的話。不過即使是這樣也很夠了,這個臭小子,竟然有這樣的心思!
“呀!我忘了!”蘇綿翼被他一提醒,倒想起來了自己一直忘了回覆的話。
饒是早就知道這樣的回答,但從蘇綿翼嘴裡親口說出來,許樂湛還是很高興,她真的是全心全意地撲在自己身上,當然還得除了那些醫道之學。“那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吧。”
“嗯,好。”
許簡章正與木清嘉在前院談話時,就見自己大哥還有那個蘇綿翼晃了過來。大哥微微帶著笑,但眼神卻閃著些許幽暗,許簡章莫名地來了一陣心虛,瞧了眼蘇綿翼,見她一臉平和,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下。忙為雙方介紹,“啊,大哥。哦,木大人,這位是家兄許樂湛,大哥,這便是當朝宰相,中書令木大人。”
“小人見過木大人。”許樂湛上前一揖。
“呵呵,許樂湛,我知道你。”木清嘉清雋的目光閃著欣賞,正值而立之年的他沉穩之氣更甚當年,“七年前,風華少年的一篇《糴糶方論》可是名傳天都哪!”
許樂湛目光清朗,笑容可掬,絲毫不見侷促,從容的氣度自有一股不涉官場的俊朗自然,極惹人注目,“大人過獎,小人區區之論,實不敢當大人如此謬讚。”
木清嘉淺笑,有著一種介於文士與大官的氣度,“當年的鋒芒斂了不少呀!”七年前,他亦還未入仕,但已聽聞這個平州少年,與朝廷的監察使侃侃而談,言辭犀利而獨道,鋒芒逼人啊。只是後來不知怎地得病不起,這一病便是七年,“哦,對了,方才還聽令弟提起,你的病算是康復了吧?”
許樂湛朝簡章看了眼,後者迅速別開眼,他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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