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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垂手而立,等待贏珩吩咐。
“宣韓文殊覲見。”
陳順“嘿嘿”笑了兩聲,眼中狡黠之意漸濃,操著尖細的嗓子,曖昧道:“陛下,奴才正要通報,韓大人片刻前就到了,正候在殿外呢。”
韓文殊自進了這林光宮的北闕門,就覺得喉頭間有什麼梗塞著,這行宮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讓她覺得不舒服,這種感覺難以言喻,不過倒是與初次見到劉如意時的心境有些許相似,只是沒那般強烈到撕心裂肺罷了。
好不容易到了皇帝的寢宮,韓文殊抬頭向上望去,匾上“甘泉殿”三個大字,異常顯眼。
已經託門外伺候的寺人進去通報,御前總管陳公公親自迎了出來,說是皇上在召見其他人,叫她在外面稍候片刻。
自從她穿越到這個時代,她就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來自這位皇帝身邊人的優待,御前總管可不是尋常的太監,他只要稍下功夫在皇帝耳邊吹點兒耳旁風,完全可讓一個當朝大臣無翻身之地。但是這樣的人物卻對她卑躬屈膝,一副真心誠意想要相交討好的樣子,她只能認為是因為自己職級更高,更受皇帝的寵愛的緣故。
再比如丞相蕭何,許是真有歷史因素在,他二人彷彿不分何時何地,只要遇到她就能感受到對方眼中的寒意。朝堂上所談政事韓文殊常常不知所云,每當她想安安靜靜插科打諢的時候,蕭大丞相總會有意無意地製造出一些麻煩。這也就罷了,但丞相畢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是有一眾勢力擁護,韓文殊與他為敵,便是與整個丞相勢力為敵。
今日這件事,在她看來便是有意為之,但是否與蕭何有關,她真的說不準。趙奕就算是天生神力,力大無窮,可是若說將一個五大三粗的巡捕一拳打死,未免太荒誕離奇了。而真要論起來,她與趙奕之間不過才只有半個月的交情,於情面上還不到為他陷自己於不利的地步,但是平日裡趙奕真漢子的性情卻著實令她佩服,她甘願為了這個“弟兄”圓下此事。
更重要的一點,唇亡齒寒。
而挑起事端的另一方,北軍統領乃是由蒙毅之子蒙嘉擔任,此人乃是先帝的託孤大臣,其官至光祿勳,深受先皇親近,後將北軍也交由他管轄。韓文殊對於先帝始終保持著一種模糊的定論,算是一種感同身受的好感。先帝應是深知他死後蕭劉二人勢大,會威脅到小皇帝的皇權,故而頒下遺詔命沛國公劉邦已半老之身赴泰陵為他守靈,提拔韓信與蕭何對立。先帝以權謀戰略奪天下,絕不可能老糊塗到認不清蒙嘉的站位,那麼託孤於他的舉動,韓文殊就可肯定蒙嘉絕不是蕭劉勢力。如今朝堂上的局勢就是照著先帝的預想一步一步演進,韓信蕭何呈對立之勢,如此說來,蒙嘉若是故意而為,那便是她之前並未察覺的第三勢力。
不對,身居大將軍的韓信已經遠赴大漠鎮守西北,放在這個局面上,就相當於是被流放,她一個韓文殊深得皇帝喜愛,年紀輕輕位高權重,就算蒙嘉不去碰她,朝堂上也會有一半人看她不順眼想要拉她下位,他大可借刀殺人,又何必髒了北軍的手。
韓文殊越想越亂,朝堂上風雲莫測,真真是到處藏著暗箭,一個不小心,就會掉進陷阱。
她長嘆一聲,該來的總也是躲不過的,不過好歹也要給她時間瞭解局勢。
正想著,陳順便出來宣召她覲見,她深吸一口氣,大步流星邁進甘泉殿。
韓文殊進到殿裡時,嬴珩正立於窗前,望著窗外那株雪梅。
“微臣見過皇上。皇上萬歲。”
“平身罷。”嬴珩聞言轉過身,饒有興致地睨著她,言語中耐人尋味:“愛卿竟也會來朕的甘泉殿?”
此言到了韓文殊耳裡,卻是變成了另一番味道,忙請罪道:“微臣管束不力,下屬副將竟闖出如此大禍,臣願代其領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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