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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到他的頸下,木吉卡仍強攻上前,韓文殊震驚之下,慌忙收手,發出的內力卻來不及收回,最後手腕一衝,長劍直直飛插入地。
木吉卡人高馬大,四肢健長,單手已擊到韓文殊胸前,一股奇異的觸覺襲來,兩人都當場愣住,片刻後,韓文殊猛然退後,木吉卡反應過來,亦是慌忙收手,驚慌失措,神色異樣。
“你、你是……”答案梗在喉嚨裡,臉上只剩不可置信。
韓文殊冷冷掃了他一眼,雖知他是無心,卻仍是難消尷尬,只淡淡提醒他道:“多謝殿下手下留情,還望殿下慎言。”
隨即,她轉身面向嬴珩與臺上眾人,拱手躬身,淡淡道:“微臣經師不到,學藝不精,是臣輸了,請皇上責罰。”
嬴珩似乎是咬了咬牙,過了一會,方才抬手讓她起身,聲色如常道:“無妨,只是切磋,何來責罰之說。愛卿隨朕回去,繼續剛剛的宴席罷。”
說罷,他輕輕側頭,朝身旁寺人,冷聲道:“來人,送王子回去。”
嬴珩寒眸冷冷掃過木吉卡,便攜著韓文殊離去,邊走邊淡淡訓導:“剛剛你避其鋒芒乃是上上之策,但是後面太過得意忘形,之前我教你的,你都記到哪裡去了?遇到強勁的對手,切莫急躁……”
木吉卡站在原地,呆愣愣地望著他二人離去的背影,一個諄諄善誘,一個漠然無視,他心中好像明白了什麼,卻又有些恍惚,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剛剛觸控到的柔軟彷彿一場幻夢。
經過剛剛這一出鬧劇,四夷的使臣大多都恭謹謙遜,就連往日裡迂腐卻又麻木的文人老臣,都不免有些激動與驕傲,畢竟是同源之水,在家國大義上,誰人都是渺小塵埃。
羌人王子雖然敗了,但是其剛猛直白卻是大家有目共睹,況且他的對手太過強勁,強勁到他們身為人臣都未發覺,自己效忠的君主竟這般深藏不露。
宴會繼續進行,然而後面的歌舞卻不再能吸引賓客的眼球,大家對於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處於一種新鮮的狀態,三兩人坐在一起談論,個個眉飛色舞。
嬴珩的鋒芒盡顯實在太過震撼,使得之後的比試顯得異常乏味,韓文殊莫名敗給了木吉卡,除了極少一部分人留意,其他人要麼不懂武功,要麼看得心不在焉,總之默默無聞到像是臺上的歌舞。
而這極少的一部分人中,包括劉恆,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韓文殊身上,他向來敬重韓氏雙將,又欽佩韓文殊年少英才,所以聞之她下場與木吉卡比試,自然是認真而又仔細地觀看。然而結果卻讓他大感意外,韓文殊輸了,並且以如此奇怪詭異的方式輸了,她最後棄劍的舉動可以理解,畢竟眼前對峙的是異邦王子,若是傷了他,北疆安定就此結束,可是木吉卡的反應同樣詭譎,為何他會一動不動?只要再上前一步,掠過她身側,將她擒住扳倒,便可完勝,可他卻僵在了原地,劉恆思略許久,卻始終想不通。
而寶座上的嬴珩,已經換上了常服,禮服太過沉重複雜,若是再穿一遍,等他回來只怕都已經深夜了。許是昨晚徹夜未眠,嬴珩仍是一副慵懶的樣子,半眯著眼似是要睡著,韓文殊的視線越過人群,無所顧忌地看著他,剛剛在他們回來的路上,嬴珩除了指出她與木吉卡這場比試中的不足,其餘什麼也未說,他的冷漠讓她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陰沉似乎比昨晚更多了一些。
猛然間,腦中閃出一個念頭,韓文殊斜眸掃向嬴瑀,不經意撇到蕭情,只見她神色漠然,韓文殊有些奇怪,嬴珩剛才贏得比試,照理說她該高興才對,怎麼反而像是有心事?她用力搖了搖頭,比起這個,現在有讓她更困惑的事,她將目光移回嬴瑀身上,這位大公子正一杯一杯飲著美酒,一雙桃花眼盯著臺上舞姬,浪蕩之氣盡顯無疑。
韓文殊雖然面上不屑,身體卻向他挪了挪,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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