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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遠遠不夠,這手字若是被周南川看去定然會起疑。所以連剛剛傳遞的訊息都是讓唐默代筆寫的。
唐默見少爺又投入專心練字之中,便自己思考,少爺說過周縣丞是個有抱負和野心的人,只是之前的蒼耳縣裡都是同流合汙者,便架空了周縣丞的權利。
現在少爺成了縣令,慢慢奪了回來蒼耳縣的控制權,那麼周縣丞若是不想繼續跟個傀儡似的呆在縣衙,最好的方式就是投靠少爺。
畢竟周縣丞也無法保證,少爺若真的死了,下一任蒼耳縣的縣令會是個什麼樣品行的人物。
捋順這個關係,唐默心裡開心了幾分。但也越發崇拜少爺,這都是少爺在南州的時候不曾展現過得的手段,實在是厲害至極。
「唐默,你覺得我現在的字好看還是以前的字好看。」唐子盛停下筆,這些天他練廢的紙都是自己偷偷燒了的,不曾被唐默看到,現在好不容易練到了原身水準,自然是要讓唐默知道自己在開始練字了。
「現在好看。」其實看不出什麼區別的唐默憑藉本能反應脫口而出,這樣說應該沒有問題吧。
「嗯,我也覺得。」唐子盛放下心,看來是沒有被發現破綻。
——
白河村山脈。
許傾城自打唐子盛走後,每日呆在山裡的時日都比以往要來的長。可惜他走遍了之前所有熟悉的山頭都沒有看到唐公子畫的那兩種植物。
難不成真的在這山裡找不到嗎?
就在許傾城有些氣餒的時候,遠遠的好像傳來一陣聲響,像是什麼東西滾落了山坡。
這附近離深山還比較遠,平日裡他也是在一些地方做了些小陷阱做警示。所以他不擔心是野豬和熊瞎子這類的大野物。
但是山裡的動物,無論大小,總歸還是要小心,遇上毒蟲和蛇也是要人命的。
就在許傾城用小棍子敲敲打打走到了聲響傳過來的地方,一眼就看到和周圍環境不一樣的顏色。
一團黑色,再往近一步,許傾城看清了那是個人。
那人不知是死是活,許傾城也沒有立馬上前,而是觀察了一小會才走過去,先是用小棍子戳了戳對方,見對方沒有反應才蹲下來。
還活著,就是血腥味有點重,看來是受了不輕的傷,若是放著不管,只怕是活不過今晚。
看此人打扮像是個小子,但相貌又過分的艷麗,讓許傾城一時間辨別不出此人的身份。
「抱歉。」許傾城伸手拉開了對方肩頭的衣物,看到了肩胛處的花紋,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便將對方的衣服拉好。
今日他沒有撿柴,揹人也是有空手的,只是在將人挪開之後,許傾城看到有些葉子上沾了血。於是立刻檢查了對方身上出血的地方。
是腰上的一處傷口,許傾城撕了自己的內襯,將對方的傷口纏好,又將帶血的樹葉埋進土裡,在填上,最後又推了些樹葉掩住。
見看不出痕跡,才趕緊背著人離開,一路上他走的很快。但也時不時回頭看是否洩露了什麼痕跡。
幸好是做慣了重活的,背個人下山也還不算困難。等他完全下山之後,天色也暗了下來,田裡的人也都回去吃晚飯了。
直到回家,許傾城都沒見碰到什麼人,也是運氣不錯。
許映樂習慣了這幾日他家哥兒晚回家的時間點,這時候聽到門口響動也不意外,只是當他抬頭看到傾城背後還背著一個人的時候,面色一變。
「這是怎麼了?」許映樂過去關好門,又扶住傾城背後的人,進了側屋。
「我在山上遇見的,身上有傷,好像是從山坡上滾了下來被樹給卡著了,我見他傷勢嚴重。要是放任不管可能會沒命就把他給帶回來了。」許傾城微喘的解釋,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