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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材料,恐怕多半是他授意的。這也是部黨組謹慎處理這些材料的原因。我個人是反對動不動就告狀上訪的。我更反對揪住別人歷史小辮子不放。人無完人,王傳志也不是完人。黨組希望你到天宇後,能和王傳志處好關係。如果你和他能夠相互配合,我們就沒理由擔心天宇的未來了。天雄同志,你的擔子很重啊。”
名義上,史天雄由副司長變成了正司局級特派員,升了官,陸小藝也不好過分發作。但是,深知中國官場規矩的陸小藝知道,丈夫已經偏離了電子資訊部的權力中心,滑向了不可知的、難以控制的邊緣了,她自然沒法高興。陸震天得到這個訊息,竟十分高興,當即表態道:“這是好事。天雄什麼都不缺,缺的只是基層工作經驗。他的信仰堅定,對黨和國家忠誠,如今又多了一份勇敢,走的都是正路。”
陸震天一表態,蘇園也不好再說什麼反對意見了。但她還是覺得有必要敲打敲打這個養子兼女婿。陸震天提議的慶賀晚宴結束後,蘇園苦口婆心起來,“官員外放,不升就叫謫,幾千年都是這樣。好在特派員前面還有個正司局級,這個家宴也算有個說法了。天雄啊,你六歲到這個家,我和你爸從來都把你當親生兒子來看待。你爸對你還有點偏心眼。‘文革’初期,你爸自身難保,在蘭州當副司令的老部下提出帶走一個孩子,我們首先送去的就是你。你親爸親媽的問題那時還沒結論,不把你保護起來,怎麼辦?你要當了狗崽子,下了鄉,能有今天嗎?你們部隊要去打仗了,我和你爸商量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忙讓小藝到部隊跟你結婚。那彈片虧得只傷了你的腿,否則……”
陸震天厭煩地瞪了妻子一眼,“有完沒完?說這些做什麼!”
蘇園笑彎了柳葉眉,“天雄不是要去西平嗎?你不是也經常要求孩子們不能忘記歷史嗎?你說承偉不成器,不走正路,這個家今後只能指望天雄了。他要是忘了本,飛走了,我們怎麼辦?”
史天雄強笑著,“媽,你放心,這些我都記著呢。咱們這個家,不缺官,也不缺錢。你就放心讓我去闖一闖吧。再說,我的戶口還留在北京,編制還留在部裡,實際上等於出個長差。”
陸震天接道:“早晚他會回來的。”
早晚會回來?早是多長時間?晚又是多長時間?陸小藝想不出來。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開始給陸承偉撥電話。她需要有人幫助她。
最近一些日子,陸承偉蟄居西山別墅,重點思考了亞洲金融危機會對中國今後幾年的經濟產生什麼影響這一重大問題。餓了,能吃上顧雙鳳親手做的江南小吃;累了能享受到顧雙鳳這個深陷愛河的女人提供的極富創造力的服務,日子過得甚是逍遙。史天雄颳起的家庭風波,他連一個波紋都沒感覺到。確實,這個時候,陸承偉在陸家還只是一個局外人。
局外人和局內人的差別,不過是門裡門外、幕裡幕外而已。房子沒送成,陸川的大工程還沒正式啟動,陸承偉想到了應該用其它辦法贏得父親的心。中國特色之一,就是政治話語在經濟生活中依然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回想自己這十幾年走過的路,他深知陸震天三個字蘊藏的巨大能量。這能量多半時候像一輛重型坦克,能把通向目標道路上的一切障礙消除。還有個別時候,這種能量還能夠直接轉化為金錢。陸承偉斷定,在今後的十年裡,圍繞政策做文章,仍有無限的商機。那麼,一定要把父親這張威力無窮的牌打好。
機會說來就來了。幾天前,晚報上登出了一則訊息,說有一批具有文物價值的郵票將在國際會展中心拍賣,其中有一枚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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