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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殿內本就異香撲鼻,再點一重香,更是甜膩無比,令人聞之頭腦昏沉。就在香氣馥郁之時,胡掌櫃忽然察覺捆著自己的繩子一鬆。
她抬起頭看著身邊的傀儡,而那傀儡仍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然後沖她眨了一下眼。
胡掌櫃:「!!!」
她燃起希望,又心急如焚地盯著月郎,要不是有梅問情摁著,恐怕已經按不住自己衝出去了。
就在蠍娘娘跟巫郎行雙修之法,情意漸濃,衣衫凌亂時,她身後靜默以待的「小婉」突然抬起頭,跟那隊傀儡對視一眼,下一刻,旱魃的手化為尖銳利爪,指骨彎曲不似人形,指甲如利刃般從後唰地捅下!
天女魁從背後突襲,蠍娘娘幾無防備。她被旱魃利爪從後背捅穿,自心口穿出,鬼氣大震,蠍娘娘甩起蠍尾,劇痛大叫:「小婉!你這個叛徒!」
她蠍尾一甩,龐大的帶毒蠍尾便漫天飛舞,毒汁流淌。巨大壯碩的尾巴橫掃過去,將旱魃打飛,蠍娘娘捂著心口的洞滾下軟榻,迎面便見到一柄魔氣森森、寒意徹骨的蛇刀——
賀離恨摘下面具,眸中只剩冷光。
砰!
蛇刀的鋒芒與蠍尾的厚甲相撞,劃出冒火花的劇烈聲響。
與此同時,胡掌櫃也立刻上前抱起月郎,帶他遠離戰場。這事態發生極快,那巫郎無暇管他們,閉眸請柳大先生上身,剛衝過去意欲幫自己的妻主,迎面便見到一串閃爍的金光。
梅問情抬指取下面具,撤下障眼法,她微笑著看向對方,雙手輕輕一扣,發出一道細微的響聲:「我知道你擔心她,不過我家賀郎不能久戰,我也擔憂得很,你就不要給他添麻煩了。」
她手腕上的金紋騰空浮起,在半空中飛快轉動,一道禁制的解除,她身上重新產生那股令人喘不過氣的壓力。梅問情語調溫和、很好說話地道:「柳先生,還是給我下來吧!」
金光轉動如輪,她話語彷彿帶著一股莫名的力量,言出法隨般,聲調剛落,巫郎便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柳大先生彷彿被什麼力量剝落著。
他吐出蛇信,渾身劇痛,背後冒出一道蛇仙虛影,被金光纏繞住,瞬息間消失無蹤。巫郎倒在地上不停喘氣,渾身如同拆了一般劇痛。
梅問情用鞋尖抬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眉目淡淡:「叫你妻主乖乖送死,否則我宰了你。」
「她……嗬……」巫郎嘔出一口血,「她不會聽……」
她確實不會聽。
蠍娘娘劇痛瘋魔之中,已經失去理智,梅問情便抬腳踢開這個助紂為虐之人,轉身走向另一邊,她手上的禁制還未收回,凌空轉動的金紋放出了一股難以抵抗的沉重力量。
賀離恨橫刀擋住蠍尾,腳下被抽退十幾步,他與天女魁合力,雖力量上不能勝,但兩人的作戰能力卻超出鬼王千百倍,他見到梅問情放開禁制,分了些神:「梅問情,不許動武!」
天女魁道:「對啊對啊,老師我能——」
話沒說完又被鬼氣逼退。
他倆一個比一個能逞強,天女魁只是奪旱魃身軀下界,能力受到軀殼所限,傷倒是傷不到她身上,可賀離恨是實打實的舊傷難愈、不能久戰。
梅問情嘆道:「哎呀,我的賀郎,就算我出手助你,也不會多向你討要報酬的。」
賀離恨氣惱不已:「我沒說這個!」
然而他卻阻攔不了,眼睜睜地看著梅問情身上映出金色光芒。那些禁制一旦放開,就如同放開了一股毀天滅地之力,而梅問情只是撬開一角所用,氣息磅礴浩瀚,她步步走近,不忘玩笑道:「我知道你心疼我……」
蠍娘娘對兩人久攻不下,已然煩躁,她似乎感覺到了處境的危險,她的胸口流淌著漆黑毒汁,神情瀕臨瘋狂,掉頭就向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