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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電話，還把我當哥們嗎？”

“他們說我涉嫌經濟詐騙啊！”華逸柏拉開椅子要楊瑞哲坐下。

“怎麼會？”詐騙？楊瑞哲不能把這樣的字樣扣到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玩伴的身上。

華逸柏無所謂地笑著說：“清者自清。我要在這兒等他們調查個水落石出。”

“子珊呢？”楊瑞哲想到子珊，有些擔心。

“她沒去參加婚禮嗎？”

“周匯聰告訴他你來警局了，她就跑過來找你了。有五十分鐘了吧，怎麼還沒到？”

“什麼？”華逸柏撐著桌子站起來，剛才的從容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別急，我打電話問問。”說著，楊瑞哲已經撥了電話，通了，讓華逸柏和楊瑞哲吁了口氣。

“小哲啊，你跟小然搞什麼把戲啊？撂下這滿堂的賓客跑哪去了？你們……”

“好了，媽，我現在很忙，以後再跟你們解釋啊。家裡就拜託你們了。”華逸柏急急地掛了電話，解釋說，“子珊穿著禮服，手機放在我家了。”

臭美緊鎖的華逸柏咬著右食指，在接見室裡徘徊，像熱鍋上的螞蟻。雖然氣溫已經回升，但晚上的氣溫會下降很多，他無法想象穿著禮服的子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更不敢猜測會發生些什麼。

“Tony，無論如何，把我保釋出去。求求你了。”

“我去辦。”楊瑞哲拍拍他的肩，幸虧自己有個做過市長的爺爺，“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

林然和蕭雅弦把周匯聰送到醫院，就接到了楊瑞哲的電話，說是子珊還沒到警局，怕是出事了。昏昏沉沉醒來聽到她們商量的周匯聰固執地要求林然和蕭雅弦回去幫忙找找。拗不過他，林然囑託蕭雅弦在醫院陪著他檢查檢查，就匆匆忙忙地去找楊瑞哲和周匯聰。

昏暗潮溼的地下室，一盞幽藍色的小燈在頭頂上晃悠，就好像是月黑風高的荒原上游蕩的熒火。黴味、臭味刺激著子珊的嗅覺，記憶中自己要去警局見華逸柏，為了抄近路，進了一條陰暗的巷子，然後腦後就好像被敲了一下。後腦勺有點痛，子珊想伸手去摸，但反綁著，不是在做夢！她努力睜開眼睛，一張六十多歲的陌生面孔，光頭，鬍子邋遢，正躬腰眯眼打量著她。

“你是誰？為什麼要帶我來這個地方？”子珊警惕地抽身坐起，盯著他問。

那人見她醒來，滿意地揹著手走到幾步外的桌子旁坐下，啜起小酒。

“喂，你，你把我放了。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子珊使出渾身的力氣喊出來，希望外面能有人聽到。

“噓。”那人豎起手上的筷子，惡狠狠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子珊見了，只能噤語，悄悄試圖解開反綁著的手臂。

“小姑娘，不要做無用工了。”那人把兩顆花生米扔進嘴裡，他已經注意到子珊的小動作。

他擦擦油乎乎的嘴，輕聲自言自語道：“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怎麼就這麼勢利呢？虧我那個臭三兒還喜歡得死去活來的。”子珊看他走過來，拿著一柄爬滿了鏽的水果刀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靠近了，就在臉上比劃著。

“大叔，我錯了，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我，我一定一定會幫助你的。”子珊盡力避免讓那鏽跡斑斑的刀碰到自己的臉，沉著氣真誠地說。

“嗯，好！你就做我的禮物吧！”那人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自己已經十五年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了。把她送給臭小子，他一高興，或許能原諒並承認了這個蹲了十多年監獄的老子。他喜滋滋地收起了刀，用膠帶封了她的嘴。

聽了他的話，子珊有一肚子的疑惑，只是他的猙獰讓子珊不敢多問。

楊家的大別墅裡，林然等人靜靜地守著電話等著警察的訊息，只有華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