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囤貨.檢視可用餘額(第1/2 頁)
楚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在手機上輸入一串電話號,她的通訊錄裡只有修水管、通下水道和幾個不重要的號碼,其他人的都記在腦海裡。
很快,對面機械的女音提示電話已停機,她就不該抱有希望。
她不知道老楚在哪裡工作,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只是每隔幾個月會收到一筆轉賬,有時候幾千有時候幾萬。
以前都是老楚主動聯絡她,大概一個月一次,而且每次的手機號都不一樣。
每次問都被轉移話題,時間長了就不問了,反正在城中村長大的人,生命力都很頑強,她相信老楚的超常人生存能力。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真的無能為力。
接下來要通知的人是牟辭,老楚最後一個姘頭的兒子,比她大九歲,是她唯一承認的哥哥。
牟辭性格溫柔,與她說話的時候會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會給她買冰淇淋和生日禮物,會給她補習功課,儘管她並不需要,會鼓勵她勇敢面對校園霸凌,會去學校接她,給她壯膽兒。
老楚帶她去牟辭家的時候,說他終於找到了真愛,還領了唯一一次的結婚證,讓她誤以為能在這個家裡待一輩子。
可惜一年以後,老楚先受不了了,跑到了國外,表面上是散心,實際上是想冷著牟辭的媽媽,讓她主動提離婚。
牟辭的媽媽沒地方撒氣,便將她從家裡轟出去。
她記得很清楚,那天是小年,街道兩旁掛著精美的大紅燈籠。商場大屏輸出各種花式拜年的廣告。從商場裡出來的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大人們已經開始冷戰,只當老楚出差。
她像往常一樣放學回家,幻想著過年的時候,她和老楚,牟辭,牟辭媽媽,一家人圍坐在沙發上吃水果,嘮家常,看春晚。
可當她拐進別墅前的小道時,一眼便看見自己的粉白色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臺階下。
一瞬間,全身如遭雷劈。腦海裡清晰地傳來一個聲音,家散了。
她想不明白,也不甘心,小心翼翼地走上臺階,按上指紋鎖,機械地電子音徹底打碎了她的夢,她的指紋已經被刪除。
毫無血色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努力地仰起頭,讓眼淚倒流回去,哭沒有用,這是她記事起就知道的道理。
開啟行李箱,將牟家給她買的衣物小心翼翼地疊好,留在門口。行李箱裡還有一個信封,裡面有2萬塊錢,她也留下了。
她不怪牟辭的媽媽,也不怪老楚,大人有大人的不容易,她能做的就是儘量不給他們添麻煩。
身上只有五十塊錢,不敢打車。
在小年夜這個晚上,她拖著行李箱,倒了四趟車,走了十多公里,跨越c城,再次回到了城中村的老房子。
從這之後,她就沒怎麼見過老楚。但是與牟辭的聯絡一直都在,她並沒有告訴牟辭自己是被攆出來的。
楚安在撥號鍵中輸入牟辭的電話號,電話沒有被接通,大機率是在執行任務。
牟辭上的是軍校,畢業以後順理成章的留在部隊裡,打不通電話,通常是在執行任務。
她給牟辭留言,隱藏了重生和空間,說最近做了一個特別真實的夢,天災頻發,他和老楚都沒了。
而且顧野有親戚在氣象局工作,也私下說了關於氣象變化的事。不過事關重大,在沒有百分百確認的情況下,不能公開對外公佈。
最後讓他提防一個嘴唇有痣的人,這件事兒沒有解釋,問就是夢裡見到的。
重生之後老楚和牟辭出事的畫面已經有些模糊。有時候,她都分不清看到的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事,能記住的就是開槍的人,嘴唇上有一顆不規則的痣。
但不管那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