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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裡像是住了一個惡魔,提醒著他,現在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只要他願意, 他甚至可以讓江忱明天沒法從酒店房間裡走出去。
顧燃眸色越來越深,抵在江忱腦後的手緩緩下滑,停在天鵝般優雅的後頸上。
他知道江忱不是一個愛說騷話的人。哪怕是主動的那一方, 也只會給到他足夠的暗示,允許他為所欲為。
第一次見江忱, 他對江忱的第一印象就是端著。他向來看不慣那種性子冷傲的好學生, 如果不是江忱長得漂亮, 又去他家裡做家教,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其他交集。
顧燃很瞭解江忱的性格,哪怕剛才江忱的語氣依舊不冷不熱,他也能感覺到江忱對自己濃烈的渴望。
換做高中時期,江忱這麼挑逗他,他恐怕早就把江忱就地正法了。但現在,他暗暗欣賞著心上人在水中為自己動情的美感,腦中劃過無數個念頭,每一個都危險至極。
他們當年沒有做過這種嘗試,縱使他在那方面很少剋制,江忱也習慣縱容他,但因為當時年少,再加上江忱在他心裡太過清高,他下意識就覺得江忱不會願意。
而現在,江忱卻主動要求為他做。
「今天這麼有誠意?」
江忱被他灼熱的目光打量著,彷彿水面下的部分也被看光,面板不受控制地顯現出輕微的紅色,若隱若現,就像是凝在白玉里的一抹硃砂。
「我什麼時候沒有過誠意?」江忱壓著呼吸,小指偷偷勾住他手指,「重點是……你想不想。」
「如果……」顧燃輕笑,語氣裡帶了抹玩味,「我說不呢?」
聽到這句話時,江忱的心如同木舟被海浪拍翻,沉入大海。
他被拒絕了?
然而下個瞬間,顧燃俯下身,貼近他耳朵:「想要,你就自己來。」
江忱一怔,猛地意識到他的意思,呼吸驟然間停滯。
顧燃想要從頭到尾都由他來做。
「不準伸手,」顧燃輕輕勾了下唇,提醒道,「那算犯規,要受罰的。」
江忱的身子微微顫了下,他垂下眼睛,低頭靠顧燃,再度貼了上去。
……
江忱並不習慣做這種事,但他已經儘量不去弄傷顧燃。之後顧燃拉著他一起洗澡,等到完全結束,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一點。
劇組的拍攝強度大,時間也比較緊張,所以江忱洗完澡就睡了。只不過身側的人很快安然入睡,江忱卻在床上遲遲沒能睡著。
月光穿過半透明的窗簾,灑落在床頭櫃上,某個金屬物品閃爍著亮光。
江忱他側過頭,看見顧燃那側的床頭櫃上放著的手機。
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緊張。他想確認的東西就在那裡面,只要他把顧燃的手機拿來嘗試解鎖,他就能知道。
好奇心和負罪感在心裡打得不可開交,江忱側過頭,看向睡在身側人。
顧燃閉著眼睛平躺在床上,呼吸平穩,睡顏看上去很寧靜,應該已經睡得很熟了。
江忱眸底的神色不斷變幻著,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後,最終還是撐著手臂起身,身體微微向前,探向顧燃床頭的手機。
他和床頭櫃之間隔著一個顧燃,他必須謹慎一點,以免被顧燃弄醒。但由於這段距離實在太長,江忱的行動實在有些困難。
手指與手機只差一厘米的距離,江忱稍微傾斜過身體,誰知道角度太大,拿過手機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顧燃。
「嗯……」身側傳來一聲低吟。
糟了,顧燃醒了。
江忱連忙將手機藏到枕頭下,剛做完這個動作,就見顧燃換了個舒服的睡姿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