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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在什麼場合呢?似乎是一次家族宴會,應該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說的話,否則他一定能想起來……
他嘆了口氣。不服老不行。在馬埃爾這個年紀,過目不忘和過耳不忘對他簡直是小菜一碟。
他按照自己的計劃繼續說:&ldo;你要不要去安納洛散散心?順便看看那孩子。他畢竟是第一次離家出遠門,教授和陳鷗都是男性,恐怕有照顧不周的地方。&rdo;
傑西卡知道丈夫這麼說的意思其實是已經決定了,於是溫順地點了點頭。
☆、第 17 章
尼斯離開後,陳鷗像丟了魂。
尼斯喜歡陽光。家裡樓上樓下四間臥室,只有陳鷗的房間兩面落地玻璃窗,躺在床墊上就可以看日出。於是尼斯一直賴在陳鷗臥室不走。他又喜歡折騰,把陳鷗的臥室變成了寄宿學校的男生寢室,到處是來不及清洗的衣物鞋襪,看過一半的書籍,以及吃了一半的零食袋。
到了冬天,位於北極圈的安納洛國立軍事學院全天幾乎都見不到陽光。尼斯怎麼能在那裡度過漫長的四年?
陳鷗經常半夜驚醒,摸摸身邊空蕩蕩的單人床墊,發一會兒呆,後知後覺想起來孩子在千里之外。他漸漸失眠,醒了之後再也無法入睡,只好坐在客廳靜待天明。
一個滿月的晚上,他穿著睡衣,如常遊蕩到樓下,沒有開燈。月光透過落地窗照在客廳地上,猶如北極的雪落在陳鷗心裡。
他拿起櫃子上自己和尼斯的合影。尼斯臉部線條比較硬朗,但不像教授有明顯的斯拉夫人特徵。即便如此,他沉默時抿著嘴唇的樣子,和教授不聽勸告時的頑固表情如出一轍。兩個人都具有堅決的個人意志,以及把決心付諸行動的行動力,夾在這兩個人中間,陳鷗覺得自己像一塊老羊皮,裹著兩塊正極相對的磁石,毫無希望地指望他們不會推開彼此。
沙發上一個聲音說:
&ldo;哪兒去了,甜的薔薇?
&ldo;哪兒去了,甜的薔薇?
&ldo;一旦逝去,永難挽回
&ldo;我不復歸,我不復歸。&rdo;
教授以前就用這首詩嘲笑過陳鷗。陳鷗苦笑了一聲,挨著教授在沙發上坐下來,沉思一會兒說:&ldo;看著孩子離開家,真是像談一場註定失敗的戀愛。&rdo;
教授拍拍他的肩膀,少有地沒有繼續嘲笑他,問:&ldo;瓦根第的實驗室整理得如何了?&rdo;
瓦根第的案情仍懸而未決,但實驗室不能無人主持工作。徵得警方同意後,陳鷗已接管了瓦根第的實驗室,準備恢復正常研究。
說到工作,陳鷗振作了一下,道:&ldo;從第二到第十二號實驗室都恢復了正常,但一號實驗室還不能開始工作。&rdo;
一號實驗室是瓦根第的私人實驗室,也是案發現場。陳鷗道:&ldo;當年瓦根第的孩子就坐在實驗室的高腳圈椅上,也不怕人,總對人笑。我想過去逗他,瓦根第還瞪我,不准我靠近。&rdo;
孩子都是嬰兒時期最可愛,長大後就像發`情的野獸,東闖西跑,不知疲倦,被形形色色的規矩割得鮮血淋漓後,才肯學乖。陳鷗想著,又走神了。
教授說:&ldo;把一號實驗室先封存起來吧,以備警方勘察現場。你的研究應該用不到裡面的裝置儀器。&rdo;
陳鷗目前正在研究阿茲海默致病基因,已經有了階段性成果。只要再取得進一步突破,他就有把握開發臨床對症藥物,填補目前世界在阿茲海默症診治方面的空白。這將是一個可以載入史冊的研究結果,一個人一輩子有這麼一項成績足以瞑目。
陳鷗點點頭,思考研究計劃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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