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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疼痛那是真的。”我說道,眼睛滿含著淚水。
“還有,那些您稱作大人物的人,都是來自群眾懷抱的兒子,他們代表著群眾。就說這個醫院的院長吧,”他又扶著醫院院長的肩說,“他是人民群眾那些兒子中的一個。人民培養他們成長,人民讓他們到學校裡讀書……”居遼同志如此講述著,我聆聽著他的話語,思考著他的聰明才智和緊緊抓住那種基本環節的能力;這種能力我們費大力氣才撲抓得住。從另一方面講,我還注意到了居遼同志早已具備的謙虛品質,這是他日常生活中的基本原則,咱們當中如果有誰從爸爸的嘴裡聽到句如此值得炫耀的話,是不會答話的,而是要接受,甚至還會沾沾自喜;而且即使不沾沾自喜,也不會反駁父親,因為怕惹父親發火,怕打攪父親。而居遼同志則不然,他能反駁生病、血管梗塞的爸爸。你們懂得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對於咱們處來說,這是種幸運,因為處裡有這樣一個人。咱們當中還有人批評居遼同志,真是無聊!他是人之魂靈。咱們有這樣一位傑出人物實在是種幸運。
達奇繼續講吓去:
醫生們一動不動、直挺挺地站在那兒,以至於讓居遼同志產生了憐憫之情,於是他對醫生們說,請他們去休息。可是,醫生們拒絕這樣做。他們也讓我擔心起來。我在琢磨:難道居遼同志的父親病情危險,醫生們想把他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一邊不管?然而,並非如此,醫生們之所以這樣做,那是為了表現良好的舉止行為,表達對老者的敬意。
居遼同志在床邊待了一個多小時之後站了起來,親吻了一下父親的額頭,準備走開,同時對我說:
“達奇,咱們走嗎?”
我對他講我還要在馬克蘇迪老人身邊再待一會兒,可是,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門開啟了,阿蒂拉領著迪奧金走進病室。她一邊哭著,一邊撲到馬克蘇迪老人的床上,開始親吻他。
“爸爸,您讓我們家塌架了!”她在淚水中哭訴著,而迪奧金非常傷心地站在一旁。
“卡姆貝里家庭的小白鴿,過來,讓爺爺親親!”馬克蘇迪老人把手伸到床單上面,一邊說道。
迪奧金擁抱了爺爺,然後坐到床邊。
“世上所有的人都到了我們家,爸爸!他們打聽你的身體健康情況,街道里的人,居遼的同志們,老革命們都來了!……”阿蒂拉一邊用纖巧的手擦了擦額頭,一邊說。
我沒見過公公與兒媳之間有這樣一種十分和諧融洽的感情!
“世上所有的人都來了!”阿蒂拉又重複一次。
居遼同志皺了一下眉頭,搖搖手,先看了看醫生,然後又看了看阿蒂拉。
“不要說過了頭。自然是這樣了,人們來了,打聽你的情況,對這些話我不感興趣。
“居遼說得好,我這個人是個老頭子了,不需要世上那麼多人來看我,打聽我。”
居遼同志像個有過錯的人似的微微一笑。
“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爸爸,世上需要您,我不想把事情弄得滿城風雨,讓人們受驚。”居遼同志說道。
“我沒有把事情弄得滿城風雨,來了成百上千的人啊,可我要說,居遼,憑你這種謙虛精神過日子,那你將要變成一個憂鬱寡歡的人,咱們為什麼不能實情實說呢?”阿蒂拉說道,眼睛望著醫生們。
我們又待了個把小時,就準備走了。居遼同志囑告醫生們一些事情,然後和院長走過病房區,像對待父親那樣看望了許多病人,對他們予以關心。這一高尚的舉動給所有的人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達奇把自己的故事講完了。
我們聆聽著,微笑著。巴基裡捅了捅我,如同一貫那樣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一直傳到大街上。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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