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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淮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總會在她面前徹底瓦解，在這段感情裡，他真是輸得徹底。

「噗嗤——」

葉願歡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將掌心拍在容淮的臉頰上，擠著他的臉蛋湊近，「容鬼鬼，你好菜。」

容淮忽然睜開眼眸挑了下眼尾。

那雙桃花眸裡的視線逐漸危險，烏黑的瞳閃起紅光，「再說一遍？」

「誰菜？」容淮輕輕拍開她的手。

隨後捏住她的臉蛋，猩紅的眼瞳裡閃爍著警示般的光，「我菜？」

葉願歡：「……」啊。

好像太猖狂了不小心踩到雷點。

葉願歡倏然彎起眼眸，乖巧嬌俏地看著男人，波光瀲灩的狐狸眸輕眨兩下——

「對不起啦」

「是我說錯話了嘛」

「容鬼鬼不要生氣呀」

「原諒我嘛」

「拜託拜託」

葉願歡雙手合十，指尖抵著下巴尖，白色霧氣浮在她漂亮的狐狸眸前，愈發平添了動人與嫵媚。

容淮：「……」

剛被點燃的自尊似乎瞬間被澆滅。

終究是吸血鬼大人抵抗不了狐狸精的蠱惑，狐狸精美人也逃不出吸血鬼的牢籠。

容淮被氣得哼笑了一聲，指腹輕輕摩挲了兩下，「今晚放過你。」

看在她那麼乖撒嬌的面子上。

葉願歡歪著腦袋笑彎了眼眸，嬌俏著身體前傾，「那謝謝吸血鬼大人啦」

容淮隨即從浴缸裡起身。

抬步走向淋浴花灑，換了冷水沖，不再留在那容易擦槍走火的浴缸裡糾纏。

葉願歡心底鬆了口氣。

……

此後的幾天。

容淮每次想做些什麼的時候，葉願歡就會找各種各樣的藉口逃避。

他頗為無奈地低聲哄，「那尾巴給我摸一會兒，嗯？」

已經好幾天都沒摸過了。

葉願歡的心尖更是輕輕顫了下，她拒絕那件事不是拒絕事情本身，是怕不經意間被他摸到長出來的第十尾。

原本只有一小簇的那個尾巴尖……

這些天已經逐漸長了出來，那第十條尾巴在慢慢燦爛又明艷地生長著。

葉願歡佯裝睏倦，扯過被子來蓋住小腦袋，「不給摸，好睏好睏了，睡覺。」

容淮不由得輕蹙了下眉梢。

他不是對於摸不到尾巴而感到不滿，只是覺得小狐狸最近有些反常。

「願願。」

容淮的嗓音壓低了少許。

他將被子從她腦袋上掀開，像沁人心脾的春風，溫柔地試圖撬開她的心扉，「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葉願歡心虛地顫了下指尖。

她咬著唇瓣，閃躲著眸光否認道，「沒有啊……哪有什麼事瞞著你？」

「有。」容淮甚是篤定。

他對這隻小狐狸最瞭解不過了，若非有事瞞著他，讓她覺得心虛，絕對不會是這幾天這樣不尋常的反應。

葉願歡沒再說話。

她只是緊緊地攥著被角，但情緒波動尤為明顯，似乎是在隱忍著些什麼。

「告訴鬼鬼，鬼鬼幫你。」

容淮的嗓音很輕很溫柔，他沒有逼迫，只是在慢慢引導著葉願歡主動說出來，「好不好？」

他其實也有發現。

葉願歡最近似乎心情不好。

時常躲著他，還格外喜歡頻繁地去照鏡子，就像是……

容淮的心裡驀地產生了一個答案，那個猜測，讓他的心臟也狠狠一顫。

葉願歡的手越攥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