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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涼涼
這首歌唱出來雖淺近,卻蘊含著內心情感如海般的深邃。
鄭天龍滿滿的喝了一杯酒,這裡是如何的平靜,靜得讓人覺得淡漠,淒涼的笛聲,如思如幕。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匹健壯的白馬穿街而過,馬上無人。
“乖乖?”
鄭天龍竟然把這件事忘了,他要去看看她,他的心頭有些激動,他站了起來。
古木參天,穿過樹林,就有條很偏僻的羊腸小路,穿過小路,就是乖乖的家。
鄭天龍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畫面: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小屋中,一個長裙錦袍,峨眉淡掃,長髮披肩的佳人,在燈光下一針一針的繡著花,等待著最親近的人歸來
想到這裡,鄭天龍忍不住的咳嗽起來,世上絕沒有任何事能和這種生活相比擬,也沒有任何事可以去代替。他本就是個孤獨、寂寞的浪子,這種生活對他來說是那麼的奢移。
鄭天龍正想笑一笑,面上的肌肉突然僵硬,他已聽到一陣腳步聲,步伐輕盈而有序,但卻沒有逃避他的耳朵,他的左手緊了緊手中的劍。
對方似乎也感覺到了,也在同一時間停下腳步,沒有風,沒有聲音!
一片烏雲掩住了白日,大地驟然間如同黃昏般陰暗!阿濤!
鄭天龍抬起頭,就看見了阿濤,看見了他懷裡抱的人。
“你是不是君子?”
“表面是,內心不是。”
“想不到你還蠻老實的。”
“我一向不說謊。”
“你不會喝酒就說嘛,我就不會要你一下喝那麼多了,你看你,死在逞強。”她一邊拍著他的後背,一邊埋怨著。
鄭天龍的血已凍結,他的心似被割裂,飛一般撲了上去,接過阿濤懷裡的乖乖。跪了下去,他已淚水盈眶,他的聲音已沙啞,道:“我害了你,我對不起你。”
阿濤盯著他們,熱淚也忍不住的奪眶而出,他緩緩道:“大哥,是我害了她,如果我答應帶她來找你,她就不會有事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鄭天龍緩緩地站了起來,黯然道:“阿濤,你能回來,很好,我很高興。”
夕陽,黃昏,白雪依山的頂峰,多了一堆新墳。乖乖已安葬,為她掘墳的就是鄭天龍,他沒有讓阿濤動手,也沒有讓完顏雪幫忙。
完顏雪怒目視著阿濤,要不是鄭天龍在這,她似乎要撲過去與他拼命,她並沒有忘記陳掌櫃的死。
阿濤滿臉的愧疚之色,可他依然把腰挺得很直,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他突然道:“我得回去了!”
鄭天龍沉吟道:“回去?回哪去?”
阿濤道:“現在沒想到,不過我總是會會有地方去的。”
鄭天龍道:“在沒有想到的時候,不妨跟我住一起,我想”
完顏雪突然打斷道:“我不會讓他到我家的,他是我們的仇人。”
鄭天龍嘆了口氣,道:“陳叔不是他殺的,絕不是。”
完顏雪道:“就算不是,也是他害的。”
鄭天龍道:“當時他並不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完顏雪咬著發白的嘴唇,道:“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老是辯護著他。”
鄭天龍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道:“我這一生,真正的朋友就只有你們兩個,我希望你們也可以做朋友,大家開開心心的。”
完顏雪突然叫了起來,道:“朋友?你一直把我當成你的朋友而已?”
鄭天龍怔住了,道:“那你要我把你當成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