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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霖&ldo;噗嗤&rdo;一笑，說：&ldo;您這根主心骨要是退出養病，順手再把核心技術藏一藏，這個專案就可能被暫時擱置了吧。等到贊助商熬不住撤了資，估計&l;暫時&r;就變成&l;遙遙無期&r;了。&rdo;

程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讚許道：&ldo;小夥子真聰明。&rdo;

&ldo;那畢竟是熱愛的事業，放棄它，不後悔，不遺憾嗎？&rdo;白源漠然地開了口。

程教授長嘆口氣：&ldo;怎麼可能不遺憾！但人總是要有所取捨。幾十年前，我為了出國進修專業，放棄了一段剛剛萌芽的感情；如今，我還是要為了人類那萬分之一的覆滅之災，放棄這項投注了無數心血的專案。人生就是這樣，充滿了讓你左右為難的岔路，但你一旦遵從內心深處的聲音做出選擇，就應該百折不撓地走下去，絕不言悔。&rdo;

白源將他的最後一句話在心底嚼了又嚼，抿緊了薄薄的嘴唇。

衛霖情真意切地說道：&ldo;老爺子，您不僅是位了不起的科學家，更是值得我們欽佩的智者。謝謝您的忠告。&rdo;

程教授笑呵呵地擺擺手：&ldo;我該謝謝你們。我的情緒已經低落、抑鬱了很久，是你們讓我感覺到了放鬆，不論是夢境中，還是現實裡。我現在對你們還有一個請求。&rdo;

&ldo;您請說。&rdo;

&ldo;等我找到個山清水秀的休養地，給你們寄明信片時，能不能回給我一封長信？尤其是小衛，你笑話說得好，多給我寫幾個進去。&rdo;

衛霖有些不好意思地乾笑兩聲：&ldo;哈哈，沒問題。&rdo;

出了治療室，衛霖以為白源要回辦公室寫工作報告，沒想到對方腳下拐個彎，往停車場去了。

&ldo;怎麼，要回去啦，不和我一起寫報告？&rdo;他問。

白源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還沒反應過來的衛霖，忍不住翹起嘴角：&ldo;去吃大餐，我請客。去不去？&rdo;

&ldo;去去！&rdo;衛霖立刻雞啄米般點頭，&ldo;太陽打西邊出來，白先森請客！管他的工作報告，吃完再說！我也懶得回去見麥克劉，就這麼溜號吧，再說，他不是還答應了我們的三天休假。對了，去哪兒吃飯？&rdo;

白源說：&ldo;跟著我就行了。&rdo;

兩人開車一前一後溜出了治療中心的大門，在下午四點半的秋日晴空下疾馳而去。

白源選了個市區中心的自助餐廳，日料、法菜、中餐、特色糕點、進口冷飲應有盡有，單人價998元的那種。

衛霖看到價目表嚇一跳：&ldo;一千塊的自助餐？&rdo;他只吃過168塊的，特地挑中午去，因為同樣的菜品，晚上還要貴三十塊。

白源會錯了意：&ldo;的確檔次低了點。因為之前我問你想吃什麼，你說什麼都吃。我把不准你的口味，只能先試試自助餐。要不換一家？&rdo;

&ldo;不用不用！&rdo;衛霖邊說邊大步往裡走，嘴裡嘀咕：這樣還嫌檔次低，白先森真是土豪。一千塊的自助餐啊！我得挑些啥才能把本吃回來……

兩人剛走到入口收銀臺，衛霖的手機就響了。

他拿出手機，見螢幕上亮著&ldo;李敏行&rdo;三個字，不禁有些意外：雖說上一次任務結束後，他和李敏行交換了手機號碼，但小半個月過去，彼此也從沒聯絡過，這會兒怎麼突然給他打電話？

&ldo;那個……衛霖？&rdo;李敏行惴惴不安的聲音傳出來，&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