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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總監的命令，不是他的。&rdo;男員工漠然地說。

&ldo;我不管！&rdo;李敏行腦袋一根筋似的哇哇叫，&ldo;他不能走。他走了，你們總監翻臉不認帳怎麼辦，他能證明你們總監之前跟我做過交易！&rdo;

這邏輯相當的可笑：殺或不殺，都在指使者的一念之間，連你所謂的&ldo;交易&rdo;人家都不一定同意並踐行，你叫殺人工具作什麼證？但搭配著李敏行的宅男外形和偏執神情，倒挺像個低情商、只會埋頭搞技術的小年輕會說出口的話。

白源當然要監控計劃的每一步進行，就算轉身離開，也會悄悄隱藏在旁邊。這會兒李敏行超水平發揮了一下，也省得他再波折，於是控制那名女員工說道：&ldo;你先留下，跟我來。&rdo;

兩名員工轉身帶路，李敏行鬆了口氣，朝白源投注了一個&ldo;待會兒要是發生什麼衝突，你可一定要護著我啊&rdo;的哀求眼神。

他們透過七拐八彎的封閉式通道，被帶入一個寬敞的方形房間。

房間佈置與整個基地風格一致，充滿強硬、前衛、高效的金屬質感，除了辦公與通訊裝置之外，沒有多餘的花哨擺設。四壁的冷光燈清清淡淡地照射著，亮度並未調節得很高，因而房間最深處的辦公桌，只有靠外的一半被燈光映亮，而靠裡面的部分桌面連同轉椅一同隱沒在幽暗中。

領路的兩名員工示意他們在離辦公桌還有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下腳步，朝內欠了欠身，而後離開房間。

雖然視線受阻，但辦公桌後方的靠背椅上，儼然是有個人影的，越是看不清，就越發顯得神秘莫測。李敏行望著房間深處，嚥了一下口水，心理更加緊張了，總擔心周圍的合金牆面會驟然開啟，彈出槍管，萬彈齊發地將他射成個人形蜂巢。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先問候一聲時，辦公桌後方的人影開口了，聲音低沉威嚴，穿透性十足：&ldo;你說你已經完成了腦電波解碼程式？&rdo;

&ldo;呃，是的。&rdo;李敏行心懷忐忑地回答。

對方似乎輕嗤了一聲：&ldo;你以為你的程式重要性有多大？對腦電波的捕捉與接收技術，早在四十年前就有了初步研究成果，你不過是拾人牙慧。&rdo;

談到技術領域，李敏行頓時把緊張的情緒拋到腦後，不甘心地反駁：&ldo;那怎麼一樣！前人的研究，是生物智慧解碼，把一個人的腦電波資訊，調製震盪頻率，使之被另一個人腦接收。也就是說，永遠只能點對點、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直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機械電子的解碼器，可對人的腦電資訊進行解碼。

&ldo;而我的這個程式，是可以被光腦載入使用的！也就是說，純粹靠機械電子，就能完成對人類腦電波的接收、破譯、再發射與影響。沿著這個方向繼續研究，將來甚至可以達到遠端操縱！你應該知道，人的腦電資訊在周圍空氣介質中傳播頻率雖然很低，只有幾赫到幾十赫茲，但具有很強的穿透障礙物的能力，傳輸距離不受空間限制，遠端操縱在理論上完全可行。

&ldo;腦電波是來自遙遠的人類生命原點的資訊，關係到人類生命體在宇宙空間的定位，如果可以遙控……&rdo;

李敏行滔滔不絕地開始闡述觀點、展望未來，一方面是出於自身的興趣和熱愛，另一方面當然也是為了自抬身價，讓對方覺得他至關重要、奇貨可居，是個萬萬不能輕易抹殺的人才。

對方並沒有打斷他的話，似乎很有耐心，或者是從中找尋著樂趣。等到李敏行臉紅脖子粗地告了個段落，才慢悠悠地說道：&ldo;都只是理論。想要讓我信服，先把你的程式拿出來，驗證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