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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形似舊物的東西所仿造的真品曾經屬於她,只是屬於的是上輩子身為沈家婦的姚青,而並非如今的晚晚。
衣裙暫且不提,一個獨屬於她的桃花簪經由沈惟錚的手送到她這裡,很難讓她不胡思亂想。
隔著窗,外面天光大亮,姚青閉上眼,仔細回想著近些日子同沈惟錚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重要的不重要的記憶都被她翻找出來,找尋著可能存在的蛛絲馬跡。
最後,等她睜開眼時,已經確定沈惟錚身上並不存在同她一樣的情況。
若是沈惟錚回來,姚青第一次去做如此設想,很快,她發現自己並不能想像出那個身為她丈夫的人回來之後會如何。
他封狼居胥立不世之功時她死於非命,身為她相伴多年的丈夫和一雙兒女的父親,沈惟錚應當會查明她死去的真相,但也就如此了,自那之後,兒女們會深深的記得他們離世的母親多年,至於他,應該會迎新人入府,至於中間到底會隔多長時間,就看他的心情和其他人對他婚事的熱衷程度了。
她只希望他迎娶的繼室沒那麼心狠,就算做不到善待原配子女,也不要起壞心思去算計她的兩個孩子。
不過想想沈惟錚的年紀和回京之後國公府會有的富貴與權柄,她覺得自己這個想法還是有些天真了,心兒日後嫁去別人家也就罷了,身負世子之位的兒子,姚青強迫自己不去多想,總歸早已無濟於事。
因想到這些,她神情失落的靠坐在窗前,陷入了難以自拔的消沉。
從自己身上掉下的兩塊肉,看著他們從牙牙學語到能獨當一面,當做心頭肉一般的疼,無論過多少年,身為母親的人都難以放下。
捂著突然間發疼的胸口,姚青抬手擦去臉上眼淚,這些事不能去想,只有不去想,她才能好好活著。
為了活著,她必須得放下,就算放不下,也不能時時橫亙在心頭,否則胸中這口氣都喘不順。
等這陣子難受勁兒過去之後,她再看桌上這些東西,決定親自和沈惟錚談談。
雖然她確定她的丈夫沒回來,但這些東西他還是得給她一個說法,否則未來的日子裡她將輾轉難眠,寢食難安。
做下這個決定之後,姚青就打起了精神,不止十分積極的幫著自家表姐打理瑣事給沈惟錚準備西北之行的行李,還讓人傳話去了青梧院,只等他什麼時候有空了和人好好談一談。
姚青到底做了多年掌家主母,且打理某人內務更是細心周到,有她從旁幫忙,沈蕾很快發現一應瑣事做起來事半功倍,也愈發覺得自家小表妹優秀出色,難免好一頓誇獎。
至於大舅哥還沒發威就已經感受到其存在感與威力的聞七少爺,對於姚青的從旁襄助可以說是感恩戴德,若非小姑娘從中插手解救於他,他當真是有苦難言。
雖說他很感激救命恩人,也很尊敬身為心上人大哥的沈惟錚,但因為對方貿然前去西北之事讓他家裡家外備受磋磨,再深厚的感情都不能阻止他心生哀怨。
想起他爹說的,若非他現在有意成親,想要將他送去西北歷練一事,聞程打了個冷顫,還好家裡長輩和母親寵著他向著他,才沒讓鐵面無私的父親下了這個狠心。
感謝祖母和母親,感謝小表妹,日後他一定會對她們更好的!
從遞了口信之後,姚青就一直在等沈惟錚那邊的迴音,他這些日子本就不怎麼回府,回來和她也碰不上,如今突然想要找人,才發現原來這麼難。
心有煎熬的等了三天卻發現依舊沒有迴音之後,姚青第一次主動踏足了青梧院。
院子裡除了那些每日裡無所事事的鶯鶯燕燕,沈惟錚身邊常用的小廝與常隨一個不見,等喝了三盞茶聽了一耳朵的無聊閒話之後,她終於確定自己等在這裡是不可能見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