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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
底下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他們之中大多數人都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的,尤其不能理解齊珩這次的做法。
那人顯然也被姚歸林和身旁人的反應嚇了一跳,於是有些支支吾吾地解釋道:「陛下下了封后的聖旨,整個衡都都知道了。」
「陛下這次是真的忌憚蘭家權勢了。」
「不過也犯不著這麼侮辱蘭將軍吧?」
這些人大多並非蘭溪竹親兵,平日裡蘭溪竹僅限於述職交流,所以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
塞北留了兩萬玄羽騎士兵,若是被他們知道了,這才是不得了。他們怕是會直接從塞北出發,鐵騎踏進自家的皇城,只為給蘭溪竹討要一個說法。
底下人的交談聲悉數進了姚歸林的耳朵,這人卻好似沒有聽見一樣。
和大家想的不同,他覺得這件事似乎有蹊蹺。
或許蘭溪竹和齊珩之間的關係並非外人傳的那樣緊繃。
一想到那個不太可能的可能,崔承彥的心裡一陣抽痛。
「將軍怎麼說?」他儘量穩著自己的聲線,和那人交談道。
「將軍怎麼說我不知道,但衡都的訊息是,讓我們按兵不動。」
那人的語氣也有些遲疑,「而且朱參領奉將軍的命令,召姚參領回衡都。」
姚歸林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晦暗了起來。「將軍有說……所為何事?」
「並無。」
那士兵抱拳道,「姚參領不必帶太多人,將軍點名要你回去。」
「哦……」姚歸林僵硬地點了點頭,「將軍現下可好?」
「這個……」
那人臉上一陣為難,「屬下不知。」他只是個傳話的,也沒有在衡都待著才過來。
姚桂林緊緊捏住了拳頭,無力地垂在了桌子上。
「諸位。」他的聲音緩緩響起,「若有必要,姚某還需要各位幫一個忙。」
雖說他們和蘭溪竹感情不深,但總歸是頗受他的照顧的。
「姚參領儘管開口。」
「在下願盡綿薄之力。」
「姚參領哪裡的話,蘭將軍幫過我們那麼多人,也該我們還回去一些了。」
「多謝……」姚歸林輕聲答道。
其實他不想走到這個地步,但是他寧願是陛下強迫蘭溪竹,也不願意是另一種可能。
「姚某先回衡都,若是皇城有異動,還請各位幫個忙了。」
實話說,子書珏對塞北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
雖然不是蘭溪竹刻意引導過的,但是這裡的人確實更願意效忠蘭溪竹,或許是天高皇帝遠的原因,他們對皇帝的忠誠度並不高。
底下的人自然是義不容辭,這幫人本來也沒有被高度地統一起來,說白了,就是有著一顆造反的心。
姚歸林快馬加鞭,花了一天的時間就趕到了衡都。
這個時候,蘭溪竹已經回到了蘭府。
「寧兒,手太高,你歪了,這樣舉弓箭會射偏。」
相比於外邊的慌亂,蘭府看上去更加平靜。
「你這胳膊也太瘦了些,想要拉開這弓,你最好每天早上早起半個時辰練身體。」
蘭溪竹對自己侄兒的這具弱不禁風的身體十分嫌棄。
「爹爹也已經讓我早半個時辰起床讀書了,寧兒困。」小侄子對這樣的安排有些不滿,嘟著小嘴說道。
蘭溪竹一時語塞。
「那你早上何時起床啊?」
「五更天一過,寧兒就要起身了。」
蘭溪竹突然有些心疼面前這個孩子。
「那你一天能睡幾個時辰啊?